“只是暂时?”陆潮生有些疑惑。
染宁说:“其实始终都是。”
无论有没有魔道,白品轩都是罪魁祸首。
一场小小的动荡过后,医馆又重归平静。
这时曹阳走到丁鸿方旁边,指着窗外一棵银杏,问:“那棵树上还有几片叶子没有彻底变黄?”
“你有病吧?”丁鸿方简单明了。
这是一个修道人士很熟悉的问题。
通畅回答完就会挨打。
毕竟没人真的会去一片一片数,而是有各种花里胡哨的招式。
曹阳貌似刻意问:“数得清吗?”
“要数你自己数去吧……”丁鸿方不知道他有什么毛病。
“如果把还没变黄的叶子彻底变黄,就不用数了。”
这是一个常见回答,也有常见结果。
“要是想干这种事,你小心挨打。”
丁鸿方说出修道门派的常规,但曹阳说:“这里没人打我,没人打你,也没人打他们。”
他伸手指向医馆病人,仿佛那边藏着一条生路。
在修道门派挨打受罚是常见事,几乎天天都有人犯错,甚至冒犯先人。
所以修道门派人数最多的群体是掌管纪律的,不然天都可能被掀了。
修道人士没人不被罚过,这是一个普遍现象。
——但医馆这边,没人掌管纪律。
“……没人管他们?”丁鸿方才发现还有这个稀世珍宝。
“所以干什么都可以,”曹阳问出一个问题,“之前你们教了什么?”
“最基础的修道知识,还有一些简单布阵知识。”
曹阳问:“你觉得现在够用吗?”
“感觉有点勉强……”丁鸿方皱眉道。
曹阳又问:“……如果教得更多?”
“会被抓去地牢里关起来……”丁鸿方说出修道门派的处理方式。
曹阳等的就是这句话,因此说出最关键的点:“可现在没人会抓你。”
修道门派人员众多,可这里总共才几个人。
仅有的这几个也没人会掌管纪律。
“那不就是教什么都可以?”丁鸿方顿时两眼放光。
“反正也没人管,可以肆意妄为。”
丁鸿方赶紧纠正:“我是要把天下兴亡为己任,又不是要胡作非为。”
“告诉其他人,然后商量一下,明天教他们新东西。”曹阳无所谓他的态度,只是说出接下来的安排。
两人还说着话,突然插进来一句:“可以教他们怎么打人吗?”
说话的是染宁,她看起来兴冲冲的。
“你要打谁啊?”
“难道还有其他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