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来个人,反正有他。”
匪夷所思的事,陆潮生说得稀松平常。
关键不是他这么说,而是事情原本就是如此。
染宁想了很久,只能说段亭舒那么吓人还能顺利留在医馆,那是因为这里有更吓人的,相比之下只是小巫见大巫。
最后她无奈说出结论:“她们两个光是对话就能吓死人……”
“所以还得何泽平出来缓和气氛。”
陆潮生说出这句话,染宁都能看到何泽平瑟瑟发抖的模样。
虽然以前觉得他胆小怕事,可这件事就算胆大也会怕……
“他们三个在这里为放烟花的事争论,田衡就在外面放烟花,”陆潮生说出具体安排,“他们争论时说出放烟花的方法,引起那边注意。之后田衡放烟花就类似落实这个说法,不过实际上是病人和傀儡在布阵帮他。”
明一套,暗一套。
这话很明确,也很靠谱。
但染宁有点怀疑:“之前说三天内告诉他,现在已经超时了吧?”
“他还敢有意见?”陆潮生明显不悦。
——这又是谁啊?
染宁不得不再次怀疑,过了一会儿想起他之前的话,才说:“那半个月时间会不会太长?”
“紧锣密鼓半个月,不多不少。”陆潮生说得很客气,可实际却像是揪着谁的衣领。
前后差距太大,大到染宁都有些无话可说。
陆潮生之前完全不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过了一会儿,染宁才想起要说什么:“倒霉和好运的运用还可以有些变化,类似戴子溪的幻境。”
她的意思是幻境相较之前出现一些变化,不再是从前那种单一形式。
可陆潮生没有留意这件事,而是仿佛要问责:“地板开裂和器具倒塌是你在用倒霉?”
这话说得染宁有些心虚,她回想那些人的欢欣鼓舞,不像遭受损失。
“没造成什么损失吧?”
——按理来说,没有人惨遭损失还兴高采烈。
结果陆潮生又没有留意这件事,而是突然有些严肃:“但你一直没醒。”
“我受伤休息一下没什么吧?”染宁极力挽回局面。
本来是她在辩解,但接下来像是变成陆潮生在懊悔。
“我用了好运。”
陆潮生仿佛说了件很严重的事,染宁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好。
——按理来说,好运应该是有效的。
“估计……我伤得有点重?”染宁只能找出这个原因。
陆潮生又说得更加严重:“但曾经我重伤垂危时好运也有效。”
比重伤垂危还严重,那只能是死里逃生。
这下染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起来不是疗伤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