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小孩冲过去说木片是他的,他找很久也没找到,都找半天了。
木片刚好被白品轩挡住,所以现在才发现。
大人和小孩说了几句就走远,并没有责怪白品轩,但那事也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近在咫尺。
染宁见状马上就说:“你看,他也有发现不了的事。”
“他会想不到?”戴子溪相当怀疑,毕竟面具人她完全看不透。
染宁没有直说这件事,而是说起傀儡和病人:“他们能做出你想不到的事,所以你也能做出他想不到的事。”
面具人想不到什么,戴子溪根本猜不到。
如果是在木片上刻字那种事,她也不会去做。
所以她问:“他戴面具掩人耳目,你早就知道?”
“他在医馆呆了个把月,我又不是傻子。”染宁说得有点嫌弃。
面具人在医馆期间不可能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听起来双方已经有过很多摩擦。
戴子溪不禁怀疑:“你还没被他弄死?”
“这里有傀儡和病人,”染宁又开始添砖加瓦,“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以病弱之躯现身,但一个假的怎么比得过真的。”
看起来染宁跟面具人的矛盾相当大。
“你怎么会跟他不对付?”戴子溪想不通。
染宁说得很透彻:“难道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就你那两下想把我弄到这里是绝无可能的,只可能还有人趁机下手。”
“于是我也趁机搞了两下,那些病人在这里可不仅仅只是天意,”染宁开始胡说八道,“他们给这里打下病弱的氛围,来此之人只能和病弱有关。”
说得像是病人奠定医馆的基础,来到这里的人必须遵守规矩。
医馆是治病的地方,所以来此之人要有病可治。
“你玩阴的?”戴子溪皱眉道,这听起来就有点危险。
染宁安慰:“不用担心,你已经和病弱相关。”
“难道这是好事?!”戴子溪有点气。
本来就处境艰难,如果还病弱那只能是恶劣。
“目前你病弱就是一件好事,”染宁强调,“这是他求而不得的。”
“这有什么好求的?”
戴子溪感觉说得像是面具人有病一样。
“刚才我看他心情愉悦,而你气得不行,那他就可能心情愉悦地被你坑。”
“……啊?”戴子溪完全搞不懂。
“你弱他强,所以是以弱胜强。”染宁的话听起来虚无缥缈。
戴子溪完全不信:“这怎么可能?”
“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人力终究有限,哪怕已是世上巅峰,还是无法匹敌天地之力。”
意思就是人力渺小,不可撼天动地。
天地之力就是昨晚摧毁魔道阵法的力量。
戴子溪亲眼见证过天地之力的凶悍,不过——
“我又不是天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