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妇女腌碎咸菜有这样一种说法。越埋汰越不干净的农村女人腌出来的碎咸菜越好吃。可是刘春丽偏不信这个邪。
这么多年来,干干净净的刘春丽凭着自己的聪明,凭着自己的心灵手巧,硬是腌出一缸色香味极佳的碎咸菜来。
刘春丽知道孙子爱吃她腌的碎咸菜。
老伴也爱用她腌的碎咸菜下酒?她这一高兴,从西正房里端出一小盆碎咸菜来。
杨军喝不了酒,杨段锦总要惯着他喝酒,从小就是这样。
用杨段锦的话说,喝不了酒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当初在家时,杨军的酒量就不行。
杨军去了一年的北大荒,酒量应该大涨。看着杨军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杨段锦知道杨军的酒量还是不行。
杨军刚进家门,他也就不再勉强杨军了。
他自己换了个大杯,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就着老伴端上来的碎咸菜大口的喝了起来。
刘春丽跟着杨段景来到杏元沟后,就没怎么去生产队参加过生产劳动,对农业生产的各个环节也都是一知半解。
但她做家务事却是一把好手,三间正房打扫的干干净净。
无论是杨段景身上的衣服,还是她身上的衣服。收拾都干净合体,
做饭也很麻利。
农村的家常菜,没有她不会做的。不到半个小时。豆腐炒肉丝就做好了。还用肉丝炒了一盘自家生的黄豆芽。
然后又往锅里添上水。准备一会儿给杨军煮面。
屋里很热,杨军把苏萍给他做的新棉袄脱了下来,放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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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丽把杨军脱在炕上的棉袄拿了起来。
看了看。惊讶的对杨军说:
“小军,谁给你做的新棉袄?针迹又细又密,你妈可没这么好的针线活,你告诉奶奶是谁给你做的新棉袄”。
杨军听奶奶问起了他的新棉袄。也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想了想说:
“奶奶,我在北大荒插队。由于各方面表现好,被提升为知青排的排长,而且还入了党。正好,我所在的农垦师要保送一批排级党员干部,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干部学校读书深造。我各方面条件都符合。就这样,我被选上了。在干部学校读书期间。我认识了八一农垦大学的党委副书记苏妈妈。苏妈妈是1927年入党的老党员。在国留过学,1952年回到祖国。一直在黑龙江省教育在线上工作。担任党的高级干部。苏妈妈的丈夫,也是一位优秀共产党员,牺牲在了长征的路上。苏妈妈回国后,就一直单身,无儿无女。对我特别的好,家里做上什么好吃的都要给我留一份。冬天到了,苏妈妈见我没有棉衣穿,就熬夜给我做了这身棉衣”。
刘春丽听了杨军的话,又把杨军的新棉袄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边看边赞不绝口说:
“小军,你这孩子去哪里都招人待见,既然你说的苏妈妈,无儿无女!你就认苏妈妈做你的干妈吧,你可一定要珍惜这份友谊。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你的苏妈妈。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杨军看着奶奶,郑重地点了点头。
杨段景听了杨军的话,也很高兴。
端着酒杯对杨军说:
“小军,咱们杨家人几代都没有做过官。到了爷爷这辈学了武。到了你父亲这辈,武也不学了,又改成了学文。到了你这辈能文能武,还做了官。小军,那你从干部学校毕业以后,是不是还能高升”?
杨军拿起了酒瓶,给爷爷把酒斟满说:
“爷爷,干部学校是生产建设兵团培养干部的学校。按照正常程序,干部学校毕业的学生,最低也要调到副连的岗位上。我被保送到干部学校之前,就已经是生产建设兵团副连级干部。就是在干部学校表现的平平常常,即使没有干出成绩。毕业以后也能提升到生产建设兵团的副营级岗位上。
杨段景听了杨军的话,连着说了两个好字。一高兴,手中的一杯酒又干掉了。
完了,他大声的对老伴刘春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