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钟繇领命而去。刘协令人传来皇甫郦,让他等李郭今日战罢之后,持节前往二人营中劝和。皇甫郦领命而去。刘协回到寝宫内,坐在榻上,心中兴奋。“快来了,姑父就快来了”“姑父来了,天下太平了!”“姑父来了,朕就自由了!”“哈哈哈哈”刘协越想越是高兴,忍不住在床上滚来滚去。天色渐暗。郭汜领兵攻了一日,收兵回营。李傕军的人数本就略多于他,又有营垒作为依凭,他攻不下也很正常。郭汜回到营中,鼓舞士气,准备明日再攻。这时,守营士卒来报,谒(yè)者仆射(yè)皇甫郦求见。“皇甫郦现在过来作甚?”郭汜心中疑惑,开口说道:“请他进来吧。”不管怎么说,皇甫郦也是董卓的好朋友。看在董卓的份上,面子还是要给的。片刻,皇甫郦进来,手持节杖。郭汜看到皇甫郦手上的节杖,便知他此时代表天子。若是平常,郭汜看到这支节杖,自然不会太当回事。可现在他和李傕已经反目,准备归顺张新,当然不会在此时不给天子面子。“仆射来了啊。”郭汜离席,当先行了一礼,又对节杖行了一礼。“不知仆射此行前来,可是天子有什么话要对臣说?”皇甫郦见状,心中顿时就有底了。“下官拜见后将军。”皇甫郦还了一礼,巴拉巴拉郭汜听闻他是过来劝和的,心中沉思。说起来,他和李傕确实是没有什么仇怨。相反,俩人曾经还是好兄弟来着,亲密无间。之所以弄到今日这般地步,无非是李傕欲战,他不想战罢了。如今张济已降,张新大军已经打开了进军的道路,最多只需五六日就能抵达。李傕大势已去,不足为虑。和就和呗,等过两日张新哦不,等明公到了,大家一起归顺就是了。国安民乐,岂不美哉?至于自己今日杀了李利之事,有张新压着,谅他李傕也不敢多说什么。思及此处,郭汜抬起头来。“请仆射回禀天子,就说臣愿与李傕和解。”皇甫郦大喜,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提出告辞,又往李傕营中而去。“我与他和解?”李傕在听说了皇甫郦的来意之后,勃然大怒。“我有讨吕布之功,辅政以来,三辅平靖,此事天下皆知!”皇甫郦闻言地铁老爷爷脸。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吕布是杀了董卓的功臣,你讨伐他,有什么功劳?三辅平靖?百姓呢?三辅百姓都到哪里去了?“郭多不过一个盗马贼罢了,我念在昔日交情,让他做后将军,与我并列。”李傕正在盛怒之中,没有注意到皇甫郦的表情,自顾自道:“他不知感恩,今日反而无端杀我侄儿,我必杀他!”说完,李傕看向皇甫郦。“君凉州人也,观我士卒方略,足办郭多否?”李傕此言,其实是他心里没底,想向皇甫郦问个答案。你刚从郭多那边出来,帮我看看,我干不干得过他?大家都是凉州老乡嘛。但在皇甫郦看来,李傕这话就是没有逼数了,心中不由有些生气。“昔日有穷国后羿自恃擅射,不患罹难,最终身死。”“近有董公强,将军亲眼所见。”皇甫郦大声说道:“董公内有王公辅佐,外有董旻、董承、董璜为鲠毒。”“吕布受他恩德,却反图谋与他,须臾之间首级悬于竿端,因何?”“正因其有勇无谋也!”“今日将军内无谋主,外无强将,所倚仗者,不过张苞、张龙之流,纵使能胜郭汜”皇甫郦提高音量。“你能胜宣威侯否?”李傕听闻张新之名,瞬间烦躁起来。“昔董公之强,尚不能敌,况将军乎?”皇甫郦冷哼一声,“将军与郭汜和解,以待宣威侯大军到来,方是正解!”等他大军到来,我还能有命在?他能饶我,百官能饶我?天子能饶我?李傕心中愤怒,几欲拔剑杀了皇甫郦,但思及他乃是董卓好友,又忍了下来。“滚!你给我滚!”李傕大声喊道:“来人!”亲卫进来。“将军。”李傕一指皇甫郦。“叉出去!”“诺。”亲卫叉着皇甫郦,将他赶出营中。皇甫郦无奈,只能回宫向刘协禀告。“不愧是皇甫公之侄,这说话就是耿直。”刘协听说皇甫郦在李傕营中的话后,惊出一身冷汗。他今天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奇迹了。“爱卿劳苦了。”刘协连忙说道:“只是爱卿今日之言,怕是已经得罪李傕。”,!“爱卿还是先离开长安,暂避风头吧”皇甫郦走后,李傕在帐中左右踱步,心中十分恐惧。最多再过五六天,张新大军就要到了。他实在是不想和张新打。打,打不过。万一战败,张新见他非但不投降,竟然还敢抵抗,肯定会杀了他。可若是直接归顺,天子下诏要他的命,他怎么反抗?这他娘的一根筋变成两头堵了。降,大概率是要死的。唯有打,方能有一线生机。想要打赢张新李傕突然想起,当初张新来长安之时,董卓把刘协挂在城墙上的画面。“对了,天子!”李傕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蹦了起来。“只要拿住天子,宣威侯投鼠忌器,自然退兵!”“对对对对对”李傕哈哈大笑,“我怎么把天子这个大宝贝给忘了?”“来人!”亲卫进来。“你去传令”李傕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算了,你先下去吧。”“诺。”亲卫一脸疑惑,行礼告退。“我若现在攻打皇宫,郭多得知之后,必来阻挠。”李傕摇摇头,“我的兵力比他多一些,却也多不了多少。”“郭多已有降意,必会死保天子,我怕是难以成事。”“既然如此”李傕走到帐内挂着的地图前,将目光定格到了郿县。“欲要击败郭多,恐怕还得请马腾援军过来。”:()三国:重生黄巾,我开局杀了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