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城墙上看到归来的南霁云一行人,他的脸上闪现出前所未有的希望:“快,打开城门,是南将军他们回来了。”张巡和许远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南霁云一行人,南霁云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对睢阳城的将士和百姓来说,事关生死。看到张巡额许远,南霁云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巡和许远,看到南霁云这一跪,就知道事情的结局。张巡咬咬牙,扶起南霁云,“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他贺兰进明这样见死不救,枉为大唐的将军。”许远也说道:“他贺兰进明一直嫉妒你和我,我原本以为,在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想不到,他为了保存他的兵力,对睢阳之困视而不见,这真是大唐的悲哀。”过了一会,许远又道:“他贺兰进明冷漠旁观,总会有热血好儿郎吧。睢阳四周,屯兵驻守的还有尚衡、许叔冀,张镐等将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这睢阳就守得住。”张巡没有说话,转身向城内走去,他的背影显得孤独和凄凉,他已经猜到,他们不会有援军了。木子璃他们眼前看着这一切,内心深深叹息着。恬儿道:“这剑,不愧叫帝王剑,哪里有战争、哪里有权利争夺,它就去哪啊。”蝶舞也皱起眉头,“可是,它就算带我们来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这天下陷入安史之乱,已经民不聊生,我们总不可能选边站,加入这场杀戮吧。”木子璃看着孤立无援、又内忧外患的睢阳,它不正是大唐如今的缩影吗?说道:“造成睢阳这样的局面,是大唐现状的缩影啊。乱世中,手里有军队就意味着,你还能上桌吃饭。一旦手里的军队打没了,你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所以,不仅贺兰进明不会救援睢阳,我猜其它驻守的将领,也不会救援睢阳的。看似正值大唐盛世的大唐,安史之乱就这么爆发,那些藩王,何尝不是现在的贺兰进明他们?藩王们拥兵自重,若要他们出兵,他们就会向朝廷提条件。朝廷为了解决眼前危机,不得不答应藩王的所有要求。所以,睢阳最后的结局,应该等不来任何援兵。”恬儿看着南诏剑问道:“所以,你带我们看这些,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正当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南诏剑嗖的一声,发出万丈光芒。巨大的光柱,把木子璃、恬儿和蝶舞吸了进去,带到了一个神秘的未知空间。这是一片亘古死寂的神秘大地,目观所及,皆是沉默的断柱和倾颓的宫殿基座。宫殿基座上,风蚀的痕迹清晰可见。木子璃他们站在废墟边缘,他手里紧紧握着南诏剑。此时的南诏剑,在他手里微微颤抖着,居然发出低沉而急切的嗡鸣。“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族居住过的地方?”恬儿声音紧绷,目光不安的扫视着四周,“大叔,这地方……静得让人心慌。”“它在指路!”木子璃感应到什么,说道:“它在指引我前进。”木子璃深呼了一口气,迈步向前。路的尽头,豁然开朗起来。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祭坛,地面铺满黑色刻着复杂符号的石板,中心树立着九根冰柱拱卫起来的祭坛。祭坛表面已经落满厚厚的灰尘,中心处,一个狭长的凹槽形状,和南诏剑的轮廓隐隐吻合。南诏剑剧烈躁动着,吸引着木子璃,一步一步走向祭坛中心。恬儿和蝶舞被隔在祭坛边缘,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分开来,她们只能看着木子璃。木子璃在凹槽前停了下来,他把南诏剑放入了祭坛中心凹槽中。紧接着——“轰!”祭坛仿佛被什么击中,那些冰柱轰然倒塌,变成无数锐利的、闪烁着寒光的剑影,把木子璃包围了。“你,可否能执掌神器?”“区区凡胎,竟敢染指帝权?”“跪伏——或——湮灭。”数以万计的剑影,不断向木子璃靠拢,发出灵魂拷问。顷刻间,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木子璃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巨大的剑气冲击下。木子璃咬紧牙关,他猛的抬起头,看向祭坛中心的南诏剑,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什么神族神器,我木子璃不在乎。我就一凡夫俗子,我没有拯救三界的胸怀。我只想带回我那逆子,到人间,力所能及的做我能做的事情。”就在木子璃恍惚的一瞬间,那些剑影齐刷刷的穿透了她的身体!这一幕,把恬儿哥蝶舞吓得不轻。“大叔!”“璃公子!”她们本以为,木子璃死定了。只见那些剑影散去,木子璃安然无恙的伫立在两个祭坛中央。他变成了祭坛上,唯一的矗立。这时,一个更古老、更宏大、带着无尽岁月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以血为引,以魂为凭,你可愿意,愿用你之血承接吾族,尽未尽之天命?”木子璃傲然站立着,大声道:“我——不———愿——意。小爷我既不想成魔,更不想成仙,我就是我,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你们的什么狗屁仙道魔道,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生活的那个人间,那里的我在乎的人们。我不管你们在斗什么,跟谁斗。听好了,别惹我,别动人间。不然,即便用我这平凡身躯,也要屠魔弑神,还人间一份安康。”木子璃的声音刚落,祭坛轰然倒塌,把木子璃连同帝王剑,一并吞没了。恬儿刚要冲入祭坛,被蝶舞一把拉住:“恬儿,别冲动,快看!”只见祭坛的中心,一道白光周茹升起。一股纯洁的炽白,在南诏剑里流淌,木子璃全身散发着白光,已经和南诏剑完全相融。南诏剑光芒渐敛,回到木子璃手中。木子璃周围,围绕着若隐若现、暗金色的符文,那是南诏剑发出的光芒。恬儿感叹道:“从今以后,南诏剑要改名帝王剑了吧。”:()生死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