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愣了一下,而李泰面色更沉,摇头道:
“小姐,你不要出现幻觉了,诀别就是诀别,什么解释,都是好听的说法。”
司徒琴哭笑不得:
“真的啊,他甚至还在担心我会嫌弃他呢!”
“啊?”
李泰愣住了。
司徒琴将丝别到耳后,悠悠道:
“所以我才说没想到。我在担心他因父仇不再理我,他却担心我因当年的事迁怒于他,专程来信解释呢!”
李泰和红姨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还有这事?”
李泰愣愣道。
红姨则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重情义的。”
“当然!我就知道他值得托付!”
司徒琴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但也是个不孝子……呜呜。”
他的嘴被红姨一把捂住,红姨彻底忍不了他,怒道:
“你懂个什么?你懂个什么?你要有他一点本事,也不会娶不到老婆!”
司徒琴没管两人,拿着信纸静思一会儿,忽然起身。
李泰和红姨顿时停住,看着司徒琴,见她微笑道:
“既然他如此重情义,我也当有所回应。”
“小姐,你是说?”
红姨试探道。
司徒琴眼神亮晶晶的:
“我去见他!”
……
陈郡。
谢氏族地。
大院里,谢渊正拿着长剑,不断舞动。
耀眼的剑光编制成一片白茫茫的云雾,目力根本透不进去,既看不见他的人,也看不见他手中剑。
云雾中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阴影不断游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总感觉随时就会扑来,却又一直隐在云雾中,让人愈战栗。
侍剑在旁边看了会儿,突然浑身出汗,浸湿了衣衫,不敢再看,心中惊疑不定。
就算和谢渊的实力差距巨大,但她心智坚定,不至于看他练习便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至少前几日没有这般感觉。
难道少爷又有精进吗……
侍剑心中无比佩服。
谢渊虽然暂时没有教她练武,但是不禁她旁观。
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谢渊练习,她就在旁边伺候,眼睛一瞬不瞬,生怕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