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在旁边的地图上划了一根线。
兜帽人影瞥了一眼:
“回头?大致?堂堂止空山的前任天算子,算不明白一个区区小辈么?”
“斯斯……这个小辈,你们姚家不也没奈何?不然何必来找我。”
这文士出蛇一样的斯斯笑声,满脸嘲弄。
金陵近两个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知道。
见兜帽人影沉默不语,文士呵了一声:
“这个小子的气息忽隐忽现,身上仿佛有什么阻力一般,我都很难看得清楚,绝不是什么平常人。而且,好像不只是这样……”
他犹豫了一下,尖声道:
“好像有人在保他,不然我不可能算错。”
“希望你这次能看清楚一些,我不想再扑个空。”
兜帽人冷冷道。
文士眼珠一转,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每算一次天机,折损的都是我自己的寿数。要想看得清楚,需要补充。”
“合你八字的人参果已经准备了三对,精血都很充足。”
兜帽人简单道。
文士露出喜色,苍白的脸颊浮上两抹潮红,喃喃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下我肯定能帮你们抓住他……”
见文士又开始狂热的摆弄着算筹,兜帽人瞥了他一眼,默默退出了密室。
他在内宅的回廊里走着,面容隐在兜帽之中。
沿途的下人看见他,都是面色白,退到旁边,战战兢兢的行礼。
到了一间书房外,兜帽人直接推门,看见里面气色萎靡的姚余知,平静道:
“一个李星拓,就把你伤到这样?”
姚余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要打过才知道。”
兜帽人不置可否,但语气里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姚家明面上的宗师都没有飞龙榜的实力,姚余知虽然有所藏拙,但显然离李星拓的距离还是十分遥远。
姚余知没有反驳兜帽人,只是问道:
“沈虚怎么说?”
“他只能看个大概,我觉得他不靠谱。”
兜帽人言简意赅。
姚余知沉吟一下,问道:
“那你怎么看?”
“那家伙往哪走都是假象,他如此谨慎小心,察觉江南是危地之后,必定要过江。就让下面的人人手一份玄水画形,在沿江渡口等他就行。只要他出现,自然会有感应。”
兜帽人说道。
姚余知微微点头,又问:
“万一他从其他地方跑了呢?这次让他从江南逃掉,恐怕下次再想抓他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