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拓明明看出他好几处破绽,然而自己转眼间又给补上了。
到底是真这样想?还是在教我呢?
谢渊简直一头莫名,只觉非要说李星拓仍被蒙在鼓里,好像也完全能说得过去。
但这可能吗?
谢渊陷入沉思。
而且,他最后又让我小心长老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将我拿下?
难道说……是自己已经暴露,但长老都一心保卫宗门。
而他作为宗主,准备保下我这个卧底?
宗主何故造反呐?
而且,如果长老真要动手……
小心长老?我?
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隐藏是隐藏了,真实实力就是个一变境,还真能对抗宗师长老不成?
还是说长老可能要来试探,宗主是教我说话来着,免得落了口实?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宗内党争?
谢渊只觉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被李星拓的表现弄得昏。
“玩不过玩不过,不愧是宗主,姜还是老的辣。”
谢渊叹了口气,只能说他头白是有原因的。
论心眼子,自己不是这些老油条的对手。
不过……
就这样放自己回来,也说了可以随意告假。
难道说,自己真的没事?
谢渊沉吟一下,掏出司徒琴的信件轻轻摩挲,然后干脆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信纸,提笔回信。
过了片刻,信已写好,他唤来一名杂役弟子,让其以最快的度帮自己寄出信件。
随后他呼了口气,在房内静下心神,开始练功。
当下也只能静观其变,既然还没事生,那就当无事生。
云山离云州府并不远,在谢渊的特别嘱托下,信件半日即到,而第二天晌午,他就收到了回信。
“约自己共赏元宵灯会?”
谢渊见信件果然寄出,而且收到了回信,一阵沉吟。
他并没有在信里多说,于是司徒琴欣然回信,约他共度元宵。
那便去告假试试,会不会是李星拓自己不说,但是已授意别人不同意,这也算上位者的常见手段了。
谢渊找到内门的一位管事师长,说了来意。
“元宵告假?张山,你来了内院一天课没上,现在就要请假?”
那师长皱着眉头,淡淡道:
“不要以为自己天资惊人,就享有特权了,练功还是勤快点。
“这次先准你,没有下次了。回来得补上课程,我会考校你的功课。”
谢渊本来心中正道果然,还莫名得意自己猜对了心思。
结果听到最后一句时,他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