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锋利的刀刃不!不可以。
锋利的刀刃抵住瓷白的肌肤,仿佛下一秒就会割破那层薄薄的阻碍,贯穿头颅。让鲜血流出。
柳春明站在阮绮华身后,胁迫地半搂住她。
尖刀对准她的下颚,她只能被迫昂起头,踮起脚尖艰难地跟着柳春明的动作前进。
“你不是很嚣张吗?黄毛小儿,你以为你真的能够赢过我。”柳春明狰狞笑道:“陆大人,现在你倒是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是谁的赢面更大?”
激烈的打斗被定格,景仁帝握紧手中的剑,神色紧张地注视身前的陆临渊。
过往的经验告诉陆临渊,此时他应该尽量冷静下来。否则主动权将完全落入对方手中。但是,他如何忍得住——
“不要动!”
他咬牙道。“你要什么。你说,莫要伤害她。”
“兄长。。。。。。。”景仁帝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触碰他,却在看到什么时,又猛然缩了回去。
陆临渊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发紧,他抑制不住地开始轻颤,从腿肚到脊背,寒意像蚂蚁一样攀爬着钻上来。
他面上的肌肉在几不可见的抽动。
柳春明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讥笑道:“陆大人也知道害怕吗?”
“我曾听闻陆大人对阮家小姐一往情深,不惜动用职权,上上下下打点了数十位官员,甚至亲自向皇上为阮大人求一官职,将阮大人从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府提拔至三品京官。”
“都说君子爱美人,可为之付出生命。陆大人此番,也不知能为阮姑娘做到哪一步呢?”
“你什么意思?柳春明,有什么需求你应该向朕提!”景仁帝按捺不住,侧身跨过一步,要挡在陆临渊身前。却被他单手按住了肩膀,耳边只听见陆临渊紧绷的声音:
“你退后。柳春明是冲着我来的,你给不了他想要的。”
“兄长。”景仁帝自知拦不住,只能无力的唤他一声。
对此,柳春明眼神讥诮:“莫要在老夫面前演你们的兄弟情深了。在场都是聪明人。我无意于皇位,只希望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所以陆大人,你应当猜得到我想要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陆临渊微微抬起手中的剑,颤抖却不是从他手臂传来的。
“你如何保证,我若自刎你就放过她?”他一死,那阮绮华将真的无人庇护。
“我为何要保证?”柳春明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陆大人,我看您是对形势还不太清楚。阮姑娘现在在我手上。我手中的刀若是偏了一寸,阮姑娘的喉咙就将被割开。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也无需向你保证,你只能按我说的来做。”
“柳春明,你莫要欺人太甚!”景仁帝红着眼大吼。
“哦?我欺人太甚。”柳春明毫不在意地反问道,“我难道不是相当仁慈吗?”
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上陆临渊,眼神里面是明晃晃的挑衅。同时手上肌肉绷紧,手指抬高一寸。暗色蛇纹匕首当即划破皮肉,轻轻透出一道血痕来。
“不!”
“庄清,闭嘴,退后!”陆临渊没有犹豫,果断将剑指向了自己的脖颈。
“莫要冲动!”劝告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却不是出景仁帝之口。而是被人禁锢在身前。正面对危险的阮绮华。
陆临渊举剑的手停在半空,柳春明对此颇为不满,眼见着又要抬手,“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