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帕特里夏梦见自己与食死徒对战。
她击倒了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想掀开对面的黑袍,看看那是谁,结果从黑袍里突然跳出一只头颅一样大的假眼,飞到她眼前,还不停地说着“表现不错,很好,很好。”
那天帕特里夏从梦中惊醒,一摸脸颊,发现满是汗水与眼泪。
从那以后,她开始躲着穆迪教授。
……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终于要到了。
周五那天,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厅前的楼梯下贴了一张告示,清楚明白地告知了学生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太好了,我早就听说布斯巴顿的校服很特别了。”艾丽娅说。“你怎么想?帕特里夏。”
“挺好的,可以提前半小时结束课程,谢天谢地。”帕特里夏有气无力地说。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一副很累的样子。”艾丽娅为此困惑好久了,问过好几次,但是帕特里夏却什么也不说。
“没什么,对了,塞德里克说他要参加三强争霸赛。”帕特里夏说。
“那真好,你就没有什么参与的想法吗?那对韦斯莱们可是做梦都想去,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呢。”
艾丽娅又提起了弗雷德和乔治,最近她总是提起他们,因为帕特里夏和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好朋友振作起来。
“是啊,他们还撺掇着要我参加呢,可是我没什么兴趣。”帕特里夏现在一闲下来就想起那个噩梦,她已经好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实际上,格兰芬多六年级及以上的人大部分都决定参赛,就连艾丽娅也不例外。
艾丽娅怜惜地摸了摸帕特里夏的脸,一脸担心,“你是不是在担心迪戈里?看你这黑眼圈,快耷拉到下巴上了。”
“没关系的,三强争霸赛办了这么多年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霍格沃茨有这么多人,未必就是他迪戈里被选上。”
帕特里夏扯了扯腮帮子,没好气地拨掉了她的手:“我真是替塞德谢谢你啊——不是因为他,不过你说得对,我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一些无梦酣睡剂了。”
“走,我陪你去。”艾丽娅挽住她的手。
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一看到帕特里夏的黑眼圈,就立刻同意了她的请求,给了好几瓶无梦酣睡剂。
托这些魔药的福,帕特里夏睡了一周的好觉,总算是有些活力了。
因此她也注意到,三强争霸赛引起的讨论度实在是很高,不管走到哪里,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
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城堡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幅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缩着身子坐在像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囔着,每次一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就疼得龇牙咧嘴。那引起盔甲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看门人阿格斯·费尔奇一看到有学生忘记把鞋擦干净,就凶狠地大发雷霆,吓得两个一年级的女生犯了歇斯底里症。
其他教工也显得格外紧张。
帕特里夏近来听说三年级的隆巴顿无意中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一棵仙人掌上了,为此麦格教授大发雷霆。
哎呀,她再次感叹纳威晚生了三年,不然这将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社员哪。
10月30日那天早晨,他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那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有所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就连魔药课也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忍受了,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
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帕特里夏被艾丽娅拉着,匆匆赶到格兰芬多塔楼,他们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来到门厅。
学院院长们正在命令自己的学生排队。
“韦斯莱,把帽子戴正,”麦格教授严厉地对罗恩说,“佩蒂尔小姐,把头发上那个荒唐可笑的东西拿掉。”
帕瓦蒂不高兴地皱着眉头,把一只大蝴蝶头饰从辫梢上取了下来。
帕特里夏今天换了个新发型,长长的黑发烫了个大大的卷,安静地垂着胸口处,刘海处编了两股细细的麻花,漂亮地束在耳后。除此之外,她还戴了一对漂亮的星星耳环,临走前被艾丽娅夸了好半天。
“科林斯小姐,今天看起来真不错。”麦格教授满意地看着她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