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过你,但这些年,我们也不好过,杜使也……早有打算。主子不回来,这春香楼与组织都快改姓。”
二人没再聊下去,杜娘子很快便回来了。她让司徒书在房间等,只允许司徒馥一人前往。
司徒馥摸了摸腰间的扇子,知司徒书不会同意,便道:“阿书在外面等我,否则免谈。”
“不行,我要与你一起!否则不见。”
二人谁也不愿让步,最后杜娘子只得同意司徒书在外面等,再退一步便不肯了。
司徒馥知晓,今日若再让其退让,便见不到人,于是只能命令司徒书,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阿书,你还不放心我吗?到时候我要出事,会立即向你求救。”
她继续道道:
“以红绳为引,若我有事,便拉绳传信,你再进来。”
是根红绳,绑在司徒馥腕间腕间,线团那一处在司徒书手上。
最终,司徒馥跟着杜娘子去了二楼最后一间阁房,上次与云诘相遇的房间,司徒书则在外面戒备,眼神一刻不离,全神贯注房间的动静。
线上传来的脉搏声,短暂让司徒书放下提心吊胆的心。
屏风后,若隐若现一抹高大的身影,屋内香料燃烧冉冉升起阵阵青烟,很快房间里便只有二人,司徒馥慢慢靠近,却在即将越过屏风后,停住了脚步。
“荥王?你是春香楼的老板?”
那人慢慢转过了身子,司徒馥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只是她猜错了,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后是了然。
“默王,居然是你?!”
云子衿一席华贵青袍,越过屏风来到司徒馥跟前,笑意盈盈:“司徒小姐,别来无恙。”
“若我知晓春香楼是默王您的,一早便与您合作了。”
云子衿听着司徒馥的官腔话,但笑不语。
司徒馥继续道:“默王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名下居然有春香楼这么大的产业,果真让我刮目相看。”
“业如桑蚁,远不及司徒府万分之一。司徒小姐,你见到本王,好像很平静,就像是,早就知晓一般。”
“不全是,至少我猜到您不是个简单的皇子。但转念一想,既已是皇子,何来简单一说。默王,我要与你合作,不,简单说,我要与春香楼合作。”
云子衿听见这话后,连忙凝住了脸上的笑容。司徒馥知晓,他在考虑,便未迫切催他给予她答案。
良久,他道:“你能给本王什么?”
司徒馥反驳:“不,是我需要你做什么。因为,相比较我来说,你更需要我,而我,可以去找其他盟友。默王,您说呢?”
“好大口气!”
云子衿说完后,换了一副嘴脸,不再噙着笑看她,收了几分漫不经心,换上几分肃正。他比谁都清楚,司徒馥说的话,是真的。他真的找不到比司徒馥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