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原来这般关心我。”
元烨浅笑一声:“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是要关心的。”
两人看着对方,神情惺惺相惜,饱含爱意。
突然,司徒馥注意到了元烨眼里的红血丝,担忧道:
“大理寺最近很忙吗?怎么每天都是这般早出晚归?”末了,司徒馥皱起眉,怕元烨多想,解释道:“我只是关心你,如果涉及机密可以不说。”
元烨吻了吻司徒馥的掌心,两人俱是一愣,随即他将她的手又塞回了被子里。
耳尖红得能滴血,他只是太疲惫了,才会如此,于是心乱如麻,解释得结结巴巴:“我。。。。。。我,只是——不小心。”
司徒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被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后,便将红透的脸埋进被子里。
“你我日后是夫妻,有些事情迟早要经历。所以。。。。。。没关系的。”
元烨愣了一下,听完司徒馥这一席话后,这下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不敢回话,接过之前的话题道:
“大理寺卿遇刺,皇上发怒,现在整个大理寺都很乱,而我们目前依旧没有弄清,刺客接连杀害朝廷命官的原因,之前查过户部的税赋,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但是——”
司徒馥听懂了:“但是是户部那边收的税,按理说不可能会出错,可是你与江寺正查出了猫腻。”
元烨点头,这才敢回头看她。
“眼下,刺客的目标是苏大人,第一次刺杀不成功,肯定还会进行第二次刺杀。苏府加强了戒备,刺客想刺杀便不会那么容易。所以,我与江诸两个人去查了京郊的田产地亩,但是三天过去了,目前还没有结果。”
“田产户亩是连着姓的,你们这般去问不浪费时间吗?为什么不直接去户部查?”
元烨说出了司徒馥的困惑:“上次我们查铺子地锲,观察了将近半个月,才发现一些端倪,但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何况是户部收的赋税。你祖上从商,你自己亦是女商,对于阴阳账本应该不陌生。”
司徒馥差点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听过,但我可是正经商人,从不干这种缺德事,司徒家一直都尊受律法。”
元烨见她反应这般大,有些忍俊不禁:“没说你,但你——会吗?”
这转折让司徒馥猝不及防:“我不会,刚刚已经说了,司徒家不屑。我一个孤女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元烨眼神暗了暗:“也对,你若死了,这钱也不能陪你入土。”
司徒馥原本惊恐的表情慢慢凝固在了脸上,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起身,表情很严肃地板正元烨的身体,让他面对着她。
“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钱,但是司徒家底富裕,说句富可敌国也无可厚非。祖祖辈辈,几十代的积累,我就算挥金如土那又如何?很多人希望我死,指不定朝廷也希望我死,如此,司徒府后继无人,余下家产便能充公。阿烨,你刚刚那话,可是真心?”
元烨身子一颤,面如菜色,他绝无有此想法。
“是我最近太累了,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逃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跑远了。
司徒馥望着刚刚那抹逃跑的身影,神色一凛。
这个世界上,果然任何人都靠不住,尤其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