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诺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半张脸窝在被子里,头发?搭在雪白脸颊两侧,看着格外可怜柔软。
沈温原本硬着的心?肠,一下就被泡软了似的。
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忍受和闻行雪过这么多?年。
沈温抬头揉了下星诺的小脑袋,叹气说了句知道,沉默着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眼角肿了一块儿的闻行雪,还在收拾晚饭餐桌上的狼藉。
两人?相看无言,直到临睡前,闻行雪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
“你擦擦,别留疤了。”
说完,闻行雪去了客卧。
沈温看着那瓶药水,沉默着,直到天亮也没有拿起来用。
闻行雪给?的东西,他怕有毒。
第二天的上学?路上,星诺牵着闻行雪的手?,垂丧着小脑袋,和大爸爸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人?和好,没想到惹爸爸生气了。”
闻行雪说了句没事,目光里似乎透着无限柔软包容。
“没关系,不论怎么样爸爸都不会怪星诺。”
星诺唉了一声,将脚边的一颗石子踢飞,声音闷闷地开口:
“大爸爸,你能?不和爸爸分开吗?”
闻行雪望着前方,问了句:
“为什么?星诺是怕跟着我过得差吗?不用担心?这个,大爸爸会努力工作养你。”
星诺摇了摇小脑袋,小手?紧紧攥着书包带,抿着小嘴,好半天才回答:
“这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我回到家只剩下一个爸爸,一点也不好!”
说完,星诺蹬蹬蹬地迈着小步子跑进了校园。
闻行雪站在校门口,吓退了不少低年级小朋友,最后他抿了下唇,转身离开。
回到家,沈温没去听什么鉴赏课,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
“分开的事先别提了。”
“对不起,这两天是我态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