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筱一脸艳羡的听完,忍不住将明月从头到脚称赞了一番。
“还有别的好奇的吗?比如。。。。。。”明月垂下眸子,细长的睫毛跟着一眨一眨:“我现在的身世。。。。。。”
离筱转转眼珠,眉眼弯弯:“等你准备好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
“反正,你不告诉我,也有你的理由,以后有的是机会。”
见明月略微放松了一些,离筱笑意更深了。
可能明月的父亲是某个朝廷重臣,母亲是医馆医女,二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被迫做了妾室,明月作为庶女,同自己一样,时常造人排挤,所以才不想讲述自己身世吧。
离筱这样推测着。
不过无妨明月不愿意讲,就一定是有她的苦衷。
这些难言的苦衷,等以后明月更加信任他了,主动对他讲的时候也不迟。
反正,他喜欢明月,认定了这辈子非这人不可。
离筱能这样想,明月却是心情舒展了许多。
她与宁绍行只见,并无爱恋,最多就是互相利用,求同共谋罢了。
等她完成她与母亲共同的抱负,为自己被姜淑妃害死的母亲报仇雪恨后。
她会拼尽全力逃出那座围城,跟着自己心爱之人,远走高飞。
明月靠在离筱的肩头,轻飘飘的落下一句:“等我。”
等一切都结束,我向你吐露心肠,将我光鲜亮丽的一面连同最晦暗的一面,一一展示给你。
只希望那时,你能接受这样心机算尽的我。
现在,只要二人不在宫内偶遇,就不会有问题。
明月对此也无甚担心,反正,离筱自加冠礼后,就一直在质子府,从未踏足过皇宫。
二人温存片刻后,明月又絮絮叨叨地将药丸粉末如何使用,伤口如何包扎一一讲给离筱听。
二人又约定好,下月十五一同去学院听课,视察。
明月才放心的离开了此处。
出来遇到了这么个插曲,差点忘了正事儿。
明月急匆匆赶往学院,同孔远打了招呼,随后又听孔远建议,将学院现在所缺一一记在账本上。
等回宫,将这账本拿给宁绍行即可。
一切准备就绪后,天色已然大晚。明月筋疲力尽,幸好当初离宫时,就跟帝王请辞过要出来一二日。
索性就在学院内的厢房住下,也好借机处理学院事宜。
明月挑灯夜读,将学院大大小小的采购,人手,以及人员全都确认,整理好后,早已累得筋疲力尽。
她趴在案几上,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咻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明月想要睁眼,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直到,自己被人抱起,轻轻搁置在床榻之上,她才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
原以为来人是离筱,可等她看清眼前人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急忙爬起身,冲着那人行礼问安:“陛下。”
“您怎会在此?”
宁绍行摆手示意免礼,脸上是藏不住的威严,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震慑:“怎么?朕的学院,朕还不能来?”
“陛下。”明月娇嗔:“陛下明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宁绍行脸色渐渐柔和些许,少有的解释起来:“你一个人在此过夜,朕不放心。”
“特意来接你回宫。”
明月有些惊讶于此人会屈尊至此,不自觉地抚上那片鲜红的梅花胎记:“那嫔妾真是谢陛下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