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不知所踪。
她在练心关,听过他临死前藏哭腔叮嘱薛祈安的声音,声线是一样的。
云及舟向她解释:
仔细想想也是,薛家那样等级森严的世家,怎么可能无一人发觉此事?
那是他最崩溃的一日,蝎子妖和他说过的话。
她不会陷入很难堪的地步。
“一般那时我们都会护好幼龙,以免他们因此伤及本源。可惜……”
虞菀菀知道结局,她变得超富,云州的房、地好多都归她了。
虞菀菀饱含钦佩:“不愧是我。”
“他那容貌,倒是远胜满春院头牌。”
可忽然间,她愣了一下。
虞菀菀越悟越忍不住说:“好聪明的一枚小女孩。”
“你出现的那刻,对他来说确实就意味着‘获救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
再后来,他的名字重现于世,就已经成为“声名赫赫的妖主”。
……那他前不久还燃过一次,和她说“放几滴血而已”,那算什么啊?
他当然说好。
买下他的是一名所谓“富商”。
天穹忽然一瞬被金光撕裂。
虞菀菀同他十指相扣,弯弯眉眼问:“你要不要考虑——”
少年又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要清你记忆的。”
可那是想和他一起住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的灵魂向他奔去。
她刚离开山脚,四面立刻起白雾,牛奶样的浓郁乳白,一瞬将山峦吞没。
她的腰部忽然被缠绕住。
这就是生门。
新打来的藕粉甜圆子没拿稳,“啪”地打翻在地。白电一闪,甜圆子内混的红豆沙映出如血般的暗色。
虞菀菀扭过头,看见少年接过的那盏灯内。触及刹那,烛火似活了过来。
小黄小声问:“妖境开了会怎么样?鬼界入口一直都没关,不也好好的吗?”
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他要一个人记得所有然后孤零零地活下去。
他说:“生长关那天,你倒杯水,给张被子和床,让他歇会儿就好了。他自己能扛过去的。”
大叔忽地想起什么:“说来我还曾听闻一则趣事。”
“所以谢谢你。”
她面前浮现团模糊光影,转而同她讲正经的:“这就是你不穿书时,他经历的事。”
“你不是有最喜欢的话本子吗?”
她拢好那几根尾巴毛揣怀里,晃晃脑袋说:“对啦,薛祈安!”
末了又补充:“不要放太多糖。”
虞菀菀牵住他:“薛祈安。”
过一会儿,又炸开锅。可说半天,也说不出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