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更有危险被觊觎、被抢走的怎么看都会是漂亮一万倍的他吧?
“青山不改,绿水常留,后会有期呀!”
他并不应声,安静静地从小车拿下她说要的面具,利索付了钱。
过好一会儿,她好心开口,要解围说这不过是个笑话。
“嗯?”
“后会有期,保重!”
虞菀菀当然不要,忙摇头:“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谢谢您——”
她一时沉默,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嗯?”虞菀菀指着自己,“我吗?”
刚说完,他又“唔”了一声,眉眼愈弯,笑吟吟补充道:
白九检查她一番,没见受伤才脸色好看点说:“古镇一事并不如你们所想那般简单。我的人倒有意外收获。”
是的,她没有——嗯!
虞菀菀攀着他的手臂,还是把脑袋钻出来:
小贩卖的面具并不如传统的傩戏面具一样有种鬼怪的可怖。
天与地,她和物,所有界限都好似再不存在。
“你要的东西。”
薛祈安已经放弃在这种话题上和她一争高下,每回都是他遭殃。
白九摇摇头,只当她在谦虚:“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只要恪守本心,足下大道便始终不移。”
虞菀菀摇摇头。
“师姐,慢点。”
“那个,”虞菀菀知道他容易害羞,听不得太明显的打趣,解围说,“是我不太习惯,抱歉,我们也没什么特别关系。”
哪来这么多毛病呢?
一箱箱陶俑被从地底挖掘带走。
她塞了个什么到他手里。
就譬若今日,除了他,谁来都顾及薛家的名声,不会当众说这事,私下警醒便是。
再睁眼,已是再万丈云海间,衣袍被灌满风,鼓鼓向后吹。
“你这么漂亮就该只给我看啦。”
“那你来的话,我请你吃东西。”
想了会儿,虞菀菀才想起那个下辈子当牛马的噩梦。
很快就到临别时候。
听这语气,他和邬绮很是熟稔。
虞菀菀点头:“嗯。不好看吗?”
白九睨他眼,不接话:“事情真假妖管局会有人查,你们薛家等传讯就行。”
“……”
都是能为了自己心中的正道,撞南墙撞个头破血流,到死也不回头的人。
但倒挺巧,这也是个龙缸,形貌和赵田毁掉的那个很相似。
虞菀菀却并不太讨厌,弯弯眉眼,在傩戏面具底和他笑着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