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只能缓解了。
好漂亮。
她是妖管局的,在应对这事上,较薛明川而言还更有经验。
虞菀菀一哆嗦,差点就叫出声,扭头把脑袋闷入他怀中。
古镇近来死的人,也应当都被他埋藏在寿字树下,滋养王娘魂魄。
也只能如此了。
薛明川握紧拳。
薛明川当真一剑捅自己右肩,比捅她那下深的多,拔出来时带起片黏连血肉。
教了他一个复活亡魂的秘方:
更大的轰鸣声,眼前骤起一片鲜红,空中猛地荡开一圈汹涌灵力波动。
“我从哪学来的?”赵田重复一次,喃喃自语,“从哪,是从哪学来的呢?”
“我当时是去和朱雀他们商议为魂瓶献身的事,回来时赵田夫人就送了我好大一份礼。”
他成了累赘。
“阿孟废了妖骨,体弱多病,是我日日夜夜拿心头血吊养着的,”
下意识想咬唇,又感觉实在便宜罪魁祸首。
虞菀菀听到这,忽地反应过来。
后来就是青姬不想伤及无辜,请薛家主持公道,但薛鹤之包庇赵田。
即使用尽秘术,也只吊她一年性命。
“薛祈安。”忽然喊他。
只有第一次症状最轻,往后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症状舒缓为止,发作间隔时间会愈来愈短。
青姬嗤笑:“那我无话可说。说了你也未必信,何必多费口舌?”
那是他的童养媳,王娘。
薛祈安刚刚把少女那两条快松开的腰带系紧成蝴蝶结,垂眸拨了拨。
虞菀菀好想揍他:“松手。”
“怪不得您问我要灵核。息壤被您封存寿字盘间,藏于灵核内,您是需要息壤!”
薛祈安并没松开掐她软肉的手,仍捏着,轻轻转了转。
彼时的他并不知道息壤能复活逝者,只是从古籍看来,息壤入药可以治愈百病。
但妖族愈发猖獗,杀人无数,青姬在家的时间愈来愈少。
往常数年难见一回的禁术,今日却见了两,一个赛一个的邪。
他瞥眼她肩部破的那个洞,先一步抬手,挡在她眉前。披戴日光,他连乌睫都是金灿灿熠熠生辉模样。
该不会那位孟公子就是“阿孟”,只是后来废了妖骨,才没被薛家看出妖族身份。
空中积攒的乌云悄悄散去,在白芷用通灵塔收敛最后一只妖骨后,天光乍明。
“枉我一番真心对待你们,你们竟然如此害我?”王娘面色煞白。
“这样啊。”他微笑,声音越发温柔,“那师姐就不要再走远了。”
少年冲他温和一笑,像无声鼓励。
两人在山头度过了荒谬的一夜。
忽然间,虞菀菀举手:“不如给个真言术什么的?我们问,他答,那也做不得假。”
曾经肯定的答案,薛明川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青姬才是最冤的那个,甚至到最后,愿意放弃私仇为大义献身,仍被囚在瓷盘内数十年。
青姬被伤,怨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