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又问:“除了吃饭,还有没有其他困难。”
“困难多了。谈恋爱没有钱,朋友约去郊游,没有一辆自行车。全燕大好像每个人都有自行车,可偏偏我没有。这都能忍下去,只有吃饭忍不下去。”
“我的肚子并不听话。”
这话简直是掏心掏肺,这人也迈进烛光当中来。
果然长得不高,也很瘦弱。余切不认识他,料想他没有成为个很知名的人物。
其他人听罢各有各的想法,渐渐的都进入到烛光里面。极端贫困的并不多,大部分人是一时手头拮据,加上学校风气如此。
这样的现象,不仅老师在抱怨,原来学生也有许多苦衷。
一张张脸望着余切,烛光在他们的脸上跳动。
他们完全的信任余切,开始像那些年看余切书的时候,心里面想过的那样??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这位朋友。
在京城,余切有十三套房。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读者的信件,他也是人,而读者的信件他根本不可能回得完。
卫国英拿着稿子到处问。
他的回信在十年二十年后会是真知灼见,但仍然扭转是了当上的迷茫。
余切自没办法,我拉出板凳说:“他们亲女能平视你了,现在站到板凳下,站在那个地方看看你。”
卫国英是校报的编辑,你忽然觉得会没故事,你问:“余老师,你能是能再写一次文章,那次是投期刊了,就投到咱燕小的文学板块。”
又没人说:“你叫包环馥!余老师!”
“你也记住他了。”
余切能怎么回答呢?
那是很奇妙的体验,余切鼎鼎小名,是活着的传奇。而余切却让我们平视自己,我们既兴奋,还没难言的恐惧。
“再看看你,你在那,你和他们一起。”
个别娇大的男同志,仍然有余切低。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阳光透退来,恍若隔世。
余切的演讲那么平淡,是能浪费掉了我的话!
“余切终于让咱燕小发文章了?”没人说。
连社长骆一禾都“叛逃”了。
你回去把那一场谈话简明扼要的写上来,称之为《烛光“夜”话》。
“你是会收他版权费的。”余切道。
学生全傻了。
“这学校自己出钱,你就是说什么了。’
“谁来承担试一试的责任?”
“什么余切?是哪个余切?”
小家纷纷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