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马上就要过年了,
是把父母接到大宁,还是咱们再赶回去?
妾身走的时候,想带父亲母亲一起来,
可父亲说学堂的课业还没结束,等年底结束了再做打算。
对了,还有秋荷那小丫头,
她不好意思跟来,说要留在母亲身边”
陆云逸忽然沉默下来。
车厢内气氛变得沉重,过了许久,他重重叹了口气。
“夫人,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但。大宁这边事情实在太多,恐怕走不开。
若是年底再赶回去,夫人一路奔波,实在辛苦。”
刘婉怡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那到时候就把父亲母亲接来,让他们也看看大宁的好风光。
夫君有所不知,一路走来。满山白雪,实在太美了。
诗中说,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真是一点不假。”
“呦,你怎么会背诗了?”
陆云逸有些诧异。
刘婉怡白了他一眼。
“夫君,妾身也是大家闺秀,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样不会?”
“好好好夫人真是厉害,等回家再收拾你。”
刘婉怡脸颊微红,美眸水汪汪的。
“夫君,您才是真厉害,
年纪轻轻就走到这一步,真是令人惊叹。
庆州的父老乡亲们,整日都把你挂在嘴边。
父亲的学堂也因为你,多招了不少学子。”
“哦?看来与草原通商后,
不少乡亲过上了好日子,都有钱交束脩了。”
陆云逸眉头一挑,想起父亲给自己的那本厚厚的学生名册。
那些人如今大多已成为军中的中坚力量,“在外靠老乡”这话一点不假。
“夫君您还不知道?
父亲现在办学都不收束脩了,
只要肯用心学,就可以来学堂。
州府衙门还为此专门修建了一个书院,叫庆州书院。”
刘婉怡声音温婉,带着一丝惊诧。
陆云逸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父亲在信中根本没提啊。还有你先前说书院是衙门修建的?”
刘婉怡轻轻点了点头。
“夫君您有所不知,往来商贾常带来您的消息,
眼见您步步高升,乡亲们恨不得马上把家中儿子送去从军。
这可把府衙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