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礼冷笑,声音虚弱,
“这种关系你都敢随便动,真是不怕死。”
闻暨白只是撂下一句话:
“与你无关。”
随即便作势要跟着人群一起离去,他的脚步停顿片刻,转身对楚星野说道:
“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很长的,”
“你乖乖在这里等我,白和礼现在对你做不了什么……离他远点就好了,记住了吗?”
楚星野乖巧地点了点头。
闻暨白叹了口气,似是不太信他,最后还是揉了揉楚星野的发旋,转身离开。
电梯门合上,现在,顶层只剩下了楚星野和白和礼两人。
白和礼是真的被打得奄奄一息,但保险起见,楚星野还是脱下外套,绑住了白和礼的手脚。
白和礼像是猜到自己命中合该有此一劫似的,没有一点挣扎,任他五花大绑。
楚星野心情颇好,甚至给白和礼打了个蝴蝶结。
看着死鱼一样的白和礼,楚星野把攥在掌心的玻璃片推到指尖,抵着白和礼的喉咙。
白和礼依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楚星野靠近了他,说道:
“你不怕我?”
白和礼懒懒地笑: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和你一起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楚星野咬牙,尖锐的玻璃片在白和礼的脖颈处上下移动,板起脸来吓人:
“我当然不会蠢到要杀你,”
“但是我可以把你的喉咙划开,死是死不掉的,但从今往后巧舌如簧、佛口蛇心的白少就要做哑巴了,你不怕?”
白和礼果然沉默了,苍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却比平时要俊秀许多,冷然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不愧是聪明人,一下便猜到了他的目的。
楚星野便不饶圈子了,沉着嗓子问道:
“‘爱迪生’的提出者,究竟是谁?”
白和礼露出玩味的眼神:
“你居然知道这么多了,”
“……是我们家的司机向母亲引荐的这个点子。”
楚星野咬紧后槽牙,这个动作让他的脸看起来严肃而紧绷,
“不是他,别装傻。”
“我问的,是这个点子最开始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说话。”
楚星野眼看着就要揭开生父身份的一角,情绪按捺不住,手指用了点力气,抵在白和礼喉管处的玻璃片渗出血珠。
白和礼摩挲着嘴唇,最终,他告诉楚星野:
“是一个叫楚泰和的人,他似乎和我家司机关系很好……来过白家几次,不过我没见过他。”
得到了渴求的信息,楚星野一下子脱了力,胳膊一松,玻璃片当啷一声落地,碎成两片。
命运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他,这个人竟然真的姓楚,如果是别的姓氏也就算了,偏偏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