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扭头,眯起眼睛看去。
“嗯,好像是水渠,镇西缺水,曾要求各地多建水渠,以便开垦更多的荒地。”
“那如果有了水,荒凉的镇西,是不是就可以生产更多的粮食?”
“那是自然,有水就有粮,没水一切休提。”
红绡转头看林丰。
“将军,我发现,你是真的在为老百姓着想。”
林丰摆手:“我还用你发现,公道自在人心。”
“所以,你成了朝廷官吏们的敌人。”
林丰叹气:“这个没法说,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搁谁身上也会难过甚至憎恨。。。。。。
雁门关外,风雪如刀,撕扯着天地之间的最后一丝清明。敌军大营已陷入混乱,火光冲天,人喊马嘶,惨叫声此起彼伏。乌兰娜率五千轻骑如幽灵般穿行于敌军阵中,刀光闪烁,血溅雪地。
“杀!一个不留!”她银甲染血,声音冷冽如冰。
敌军士卒仓促应战,不少人还在睡梦中便被斩于帐中。火油箭点燃后射入帐篷,烈焰迅速蔓延,整个营地仿佛陷入炼狱。
拓跋烈从睡梦中惊醒,一把抄起佩刀,怒吼道:“整军!列阵!给我挡住他们!”但他的声音在混乱中几乎被淹没。
副将急奔而来,满脸惊慌:“将军,敌军从后方突袭,兵力不明,但至少有五千骑,裴元清的弓弩手已在三里外设伏,我军阵型已被冲散,士卒伤亡惨重!”
拓跋烈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燃烧:“王虎!你果然阴狠至极!”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厉声道:“传我军令,命前军稳住阵脚,后军迎敌!务必守住中军帐!”
副将刚要应命,忽见远处火光大盛,紧接着箭雨如蝗虫般倾泻而下,密集的箭矢穿透夜幕,落入敌军阵营,顿时人仰马翻,哀嚎声震天。
“裴元清……”拓跋烈咬牙切齿,眼中杀意凛然,“你王虎,果然步步为营,连这一步都算好了。”
他猛然转身,对身旁亲卫喝道:“召集亲卫队,随我亲自迎敌!今日若败,南蛮将再无立足之地!”
亲卫应声而去,不多时,百名铁甲亲卫已整装待发,人人神情肃穆,眼中燃烧着战意。
“走!”拓跋烈一马当先,策马冲出大帐,直奔混乱最深处。
……
雁门关城头,王虎负手而立,目光如炬,望着关外敌军大营的火光与混乱,嘴角微扬。
“王爷,敌军虽乱,但仍有五万之众,若其稳住阵脚,我军恐怕难以全胜。”裴元清站在他身旁,低声提醒。
王虎缓缓点头,道:“拓跋烈不是庸人,他若亲自出战,必能稳住军心。传我军令,命乌兰娜与裴元清各率五千骑兵,分两翼包抄敌军中军,务必将其分割包围,不得让其重新集结。”
裴元清拱手道:“属下这就去。”
王虎却抬手止住他,道:“再传一道密令,命城内守军准备出击,若敌军中军被围,我便亲自率军出城,直取拓跋烈首级。”
裴元清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王爷要亲自出征?”
王虎淡淡一笑,道:“此战若胜,我北疆可保十年太平。若败,我王家亦无退路。今日,我便亲自上阵,与敌军一决生死。”
裴元清深深一拜,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王虎望着远方,风雪之中,火光映照着战场,他的眼神越发凌厉。
“拓跋烈,你若敢来,我便亲手取你首级。”
……
敌军大营深处,拓跋烈率亲卫队杀入敌阵,刀光如电,所过之处,敌军骑兵纷纷倒下。
“杀!”他怒吼一声,一刀斩下一名北疆骑兵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