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发动的同时,站成半圆的汉子们,手里的弩箭也射了出去。
鬼卷的身体在桌子后面突然消失。
渥美泽带着宽大的衣袍,飞上半空,迎着密集的弩箭,冲向林丰。
鹤田兽则全身缩成一团,往旁一滚,让过弩箭攒射。
只有水川,一长一短两把直刀,上下飞舞,将射过来的弩箭,全部砸飞。
如此距离下,能准确地砍中数支弩箭,可以说天下少有,其反应能力和刀法已臻大成境界。
虽然水川斩飞了弩箭,脚下却不得不往后退着,尽量拉远与弩箭。。。。。。
第七日之后,雁门关外的寒风依旧凛冽,积雪未化,大地仿佛被冻结了生机。王虎依旧未曾卸下战甲,夜夜立于城头,目送星辰流转,直至天明。他心中清楚,阿骨虽死,但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
裴元清在第七日后第三日返回雁门关,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南蛮军残部已开始秘密集结,且有数支原本归附朝廷的南蛮小部,悄然脱离控制,与拓跋烈暗中联络。王虎听闻此言,神色冷峻,未发一语,只是缓缓起身,走向议事厅外。
“王爷,是否即刻出兵?”裴元清拱手问道。
王虎摇头,道:“不可轻举妄动。若我军出兵,拓跋烈必借机煽动南蛮诸部,反说我王家无信,趁势而起,届时我军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境。”
裴元清皱眉道:“那王爷之意?”
王虎目光如炬,缓缓道:“以静制动,以谋破势。你即刻派出密探,潜入南蛮诸部,查明其动向。同时,命人散布消息,称王家愿以重金与粮草,招揽南蛮诸部中愿归附者,许其封地,赐其兵权。”
裴元清点头,道:“属下明白。”
王虎又道:“另传我令,命北疆各关隘加强戒备,尤其是雁门关、飞狐口、紫荆关三地,务必严防死守,不得有丝毫松懈。”
裴元清领命而去,王虎独自立于城头,望着远方,心中却知,这场战争,已非单纯的刀剑之争,而是意志、权谋、人心的较量。
……
南蛮旧地,拓跋烈于帐中接见数位南蛮部族首领。他们皆为南蛮诸部中实力尚存者,或曾与王虎交战,或曾与阿骨结盟。如今阿骨已亡,王虎却以雷霆手段震慑南蛮诸部,更以重金与粮草为饵,试图分化南蛮。
“诸位。”拓跋烈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王虎此举,非为招安,而是欲以利诱之,使南蛮诸部彼此猜忌,自相残杀。他深知,若我南蛮诸部联合,其雁门关虽坚,亦难挡我军铁骑。”
一名年长的部族首领沉声道:“将军所言极是。然王虎之兵,非昔日可比,其军纪严明,战力强悍,若再战,我等恐难胜。”
拓跋烈冷笑:“王虎虽强,然其根基不稳,朝廷对其忌惮已深。若我等联合诸部,共举义旗,王虎必陷入两难之境??若战,朝廷必趁机削其兵权;若退,我军便可步步紧逼,夺其北疆。”
另一名部族首领迟疑道:“将军之意,是欲联合诸部,共抗王虎,再取北疆?”
拓跋烈点头,道:“正是。我南蛮军虽败,然未亡。若诸位愿随我共举大业,我拓跋烈愿以血洗耻,以命换命!”
帐中众人沉默良久,终有一人起身,怒吼道:“我愿随将军再战!”
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纷纷起身,怒吼声震动帐外。
“拼死一搏!拼死一搏!”
拓跋烈嘴角微扬,眼中寒光闪烁。
“王虎,你逼我至此,我便以血洗耻。”
……
雁门关内,王虎召集众将,商议应对之策。
“王爷。”裴元清禀报,“南蛮诸部已有数部与拓跋烈结盟,另有数部仍在观望,未有明确表态。”
王虎沉思片刻,道:“传我军令,命各地守军加强戒备,同时命人将我军精锐秘密调往雁门关外围,布下伏兵,以防敌军突袭。”
乌兰娜轻声道:“王爷,若敌军联合诸部,兵力远胜于我,我军恐难抵挡。”
王虎冷笑:“正因如此,我才命人散布消息,称王家愿以重金与粮草招揽南蛮诸部中愿归附者。若拓跋烈真欲联合诸部,必会急于求成,而南蛮诸部皆为各自利益而战,未必能真正同心。”
乌兰娜点头:“王爷之意,是欲以利诱之,分化南蛮诸部?”
王虎缓缓道:“正是。若南蛮诸部彼此猜忌,拓跋烈即便有心,亦难成事。”
裴元清拱手道:“属下已命人将此计付诸实施,然若拓跋烈识破,恐反为所制。”
王虎目光如炬,道:“此人极善谋略,然我王家亦非易与之辈。若真有那一日,我王虎,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