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凯佩尔究竟跟乔迪说了什么,乔迪确实在那之后,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艾优很好奇,但凯佩尔就是不说他是怎么办到的。
问亲卫,亲卫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都没能跟着进去,被他的亲王殿下强制关到了门外。
为此,亲卫的主子——凯佩尔亲王被艾优惩罚喝了半个月苦苦的药。
这药是蒲薄根据南祁提供的各种可食用中草药提取配比而成的,本来是制成片剂,但这会儿为了惩罚,片剂就不需要了,直接熬成汤就好。
凯佩尔惹怒自家王君,自然不敢反抗,苦哈哈地喝了一个星期苦药后,就被自家王君允许再去地牢参与乔迪的审讯工作。
当然,允许是允许了,但苦药还得继续喝。这都是夫夫俩关起房门的小情趣,不足外虫道也。
乔迪不愧是能哄得虫皇破格升为执政官的“平民雄虫”,手段和心性都不低,比起端着贵族架子,一出生就金尊玉贵的雄虫,更能放得下尊严,雌伏于虫皇身下。
既是枕边虫,又是心腹,乔迪知道的也就多了一些。
自从凯佩尔亲王用不知名手段震慑住了乔迪,乔迪就陆续开始交代。
有些是他们已经知道的,也有很多是他们不知道的,比如密室里终端大屏上的那双让乔迪害怕的眼睛,他们就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乔迪说虫皇背后有个算无遗策,就是不怎么爱搭理虫皇的军师。
艾优陆续把这些消息传给白,得到白的回复后,凯佩尔也开始找机会进宫打听军师、“眼睛”,以及和七彩石相关的事情。
今天是凯佩尔第一次找到机会进宫,在宫里一待就是一天,艾优十分担心凯佩尔的身体,也担心虫皇发现什么,简直坐立难安。
一直到凯佩尔回来,看到凯佩尔安然无恙,他才定下心来。
看着半靠在床头一脸疲惫的凯佩尔,艾优心疼不已:“是哪里不舒服吗?”
凯佩尔笑着摇了摇头,按住艾优就要叫医生的手:“我没事,就是闲散惯了,忽然跟胡佛那个家伙虚与委蛇久了,有些累而已。你不是问我顺利吗?还算顺利。”
“哦?怎么说?”艾优又往凯佩尔后腰处塞了一个软枕,“军师是谁,有眉目了?”
凯佩尔摇了摇头。
哦,这是没有。
艾优又问:“关于“眼睛”是什么,有眉目了?”
凯佩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有点眉目,但不然算多,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正常,他们也没打算第一次进宫,就能什么都有收获。
艾优再问:“七彩石相关有眉目了?”
凯佩尔再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艾优:“……”
这一串动作下来,直接弄蒙了艾优。
这是还算顺利吗?这应该算无功而返吧。若不是知道凯佩尔不会在这上头逗他,他都要以为凯佩尔寻他开心来了。
顶着凯佩尔温润的目光,艾优斟酌开口:“那收……”
艾优“获”字还没出口,就见凯佩尔眼睛弯了弯,道:“我没有收获,不代表别虫没有收获啊。”
“别虫?”艾优疑惑,“我们的虫吗?”
他们是安排了虫在宫里,但虫皇太警觉了,他们安排的虫根本近不*了虫皇的身,自然也就打探不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凯佩尔道:“不是我们的虫,是——”
凯佩尔拉过艾优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艾优瞬间合拢掌心,皱眉道:“是他,居然是他,他真的可靠吗?”
凯佩尔一点一点把艾优手指揉开,声音淡淡的,带着点温度:“是他主动来接触我的。在不知道我进宫所谓何事的情况下,还来接近我这个“残废”的废物亲王,应该算可靠。”
因为在外界眼中,他只是一个残废、手中没有实权、活都活不长的废物亲王,身上没什么利益可以图谋。
艾优不赞同地看着凯佩尔如此说,在他眼里凯佩尔才不是残废,不是废物,他只是心不在此,不想去争而已。
像是看出艾优未出口的话,凯佩尔牵起艾优的手亲了亲:“放心,自从有你陪伴后,这些话就再也伤不到我了。”
凯佩尔不是没自暴自弃过,特别是在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拜谁所赐之后,他更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