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温柔,越柔软,就越想将他压在床上。
撕碎他,碾烂他,将自己埋进他温暖的血肉之中,再也不分开。
雪松林和硝烟气息交杂着飘逸出来。软得发腻的叫喊,偶尔夹杂着几声粗口,隔着门扉,清晰又模糊地传进莫凡清的耳朵里。
门外,莫凡清不知道站了多久,手里一根烟已经燃尽,烟尾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垂下眼睫,漠然地用皮鞋将烟踩在地上,碾得粉碎。
“疼了也不知道要跑,光叫喊有什么用,就这么随便给人咬?”
他冷嗤一声,不顾手上的烫伤,将刚刚沾染到的一点血液缓缓地碾在指腹之间,转身就走,眉宇间都是冰封似的冷淡。
“无趣至极。”
“易感期失控!警卫队!警卫队!!!该死!他怎么朝着地下的宿舍跑去了!”
“铁链都拴不住他!!!”【这孩子天生体弱,太可怜了。】
【早死的命……留着他,像是留着一只将死的猫。别在他身上花费太多感情。浪费。】
【他什么也做不了……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医院,吊瓶,点滴,尖锐的针,惨白的床单,以及嘀嘀作响的冰冷的仪器。小游惊雾头上缠着绷带,坐在病床上,静静地听着门外的低语,看向窗外飘零的红枫,蓝色的双眸一片寂静。
“我知道我身体不好,可你偏要这样么。”
游惊雾静静地抬起一双眸。丁宴心莫名一颤,上扬的尾音仿若戛然而止的音乐会,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们之间静默,游惊雾推开他,这次倒是很容易就推开了。
他头也没回,丁宴看向他,书架庞大的阴影罩在他的上半身,他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之中。
游惊雾回班后,瘦猴的位置已经空了。其余两个看着他,表情莫名有些畏惧,他平静地坐在座位上,低头看着用白昭的卡借来的书,忽然有些厌倦。
两个偷偷看他,的表情恹恹的,他们瞬间像是夹紧尾巴的狗,一来我往地在课桌地下互踢。
“看吧,你上次肯定惹他生气了。”
一个压低声音,忿忿道:“我就叫你不要凑瘦猴的热闹,他现在被揍得连床都下不了。”
另一个大喊冤枉,“我哪知道瘦猴要对付的是一个,太掉价了!”
“他今天看上去脸色好糟糕,是不是不开心……你有没有什么甜食,吃了可以让心情变好的那种?”
“我堂堂男子汉大,怎么会有甜食?你在瞧不起谁?”
“要你何用?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双胞胎哥哥,废物点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嫌弃至极地踢着对方的椅子,游惊雾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眉头微蹙。
“他瞪我……”
“胡说,明明是瞪的我,他的眼睛好漂亮,像是两颗蓝宝石……”
两个被蹙眉瞥了一眼,莫名更兴奋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上次游惊雾冷着脸,将瘦猴砸进玻璃里的模样,莫名面红耳热。
丁宴一整个上午,上课上得心神不宁,好不容易下课铃响,他“哗啦”一声推开桌椅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穿过回廊,来到游惊雾班前,就看到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盒巧克力,一脸娇羞地递给游惊雾。
的神色有些愕然,以及不知所措。
丁宴盯着那盒巧克力,粉色包装,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
里面的白巧克力看上去甜到发腻,能腻死人,不知道是哪个低端牌子的廉价货。
哈,这样的东西也好意思送人。不过游惊雾一个小仆从,见到有人送他巧克力肯定乐坏了……
他居然还真收了?!
丁宴脸已经完全黑了,转身就走。
“尝试注射过抑制剂了——他大爷的,他的皮肤把针头崩断了!我说这群S级能不能别壮得跟牛一样?!”
“该死,这么浓的信息素,要是有的发情期不小心被勾出来就完蛋了!”
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极了某种猛兽在慢慢逼近,浓郁的信息素瞬间炸开,游惊雾头晕目眩,他吃力地扶住门框,想要将安全锁挂上的一瞬间——
[识别,标记,占有,这是信息素的作用。]
[99。9%,你会是它的命定之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