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喉咙遭到饱含杀意的压迫,男孩什么也说不出来,而母亲也依旧不打算说什么。
他只是在双眼被痛苦的眼泪彻底模糊之前,在母亲的眼中读出一句话来:“与其继续让你被糟蹋,不如让我亲手了解了你吧。”
幻觉把他扔在床上,马娘刚走。
他侧躺着,身子佝偻。
裤子被褪到脚踝,好像脚镣。
大腿之间夹着为他所不耻却让马娘留恋的古怪东西。
他有点想抱住膝盖缩成一颗球,但是刚才那般的颠鸾倒凤之后他已经没法办到了。
今天,或者说昨天在路上遇到的那位马娘,枣红色头发,碧绿色眼睛。他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哭声,见那马娘很伤心,于是递出了手帕。
那马娘抓住他的手腕,向他质问为什么要回到她身边。他答不上来,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位马娘。他在沉默中被拉进了旅馆。
那位马娘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信了,虽然他很失礼地不记得之前与这位马娘的种种了。
即使有些马娘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以后又在之后的某天里与他偶遇并把给他的誓言连带着他的体液唾液吞回去,即使有些马娘会把这同样的一句“最后一次”重复很多很多次。
但他还是信了,毕竟,不信又能改变什么呢?而且他能感受到,那位马娘诀别的意愿是真诚的,至少此刻还是。
他太累了,他本该用床头柜上放着的一袋食材给灵巧贝雷做一顿不错的晚饭的,他本该在今夜把鲁铎象征的赛前特训计划完成的。可他太累了。
他只能死尸般地睡去。
幻觉把他领进尚未到达的结局,终幕在学生会室里上演,他在幕布刚拉开时吃了一个响亮且痛彻心扉的巴掌。
他摔在地上,捂着迅速变得红肿的面颊,从未如此绝望地擡起眼。
看到鲁铎象征充满嫌恶的表情,看到寒锥般直刺心脏的眼神。
他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得破烂,一切原本被遮住的都露了出来。
触目惊心的伤痕,充斥淫靡。昨日新添的笔迹,写满下流。
“不要……不要……”只有这个他不要,就算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他希望这注定的一天永远别到来。
他已经这样一无所有了,为什么就不能答应他唯一一个孩子气的要求,把他最后渴求的留给他。
因为他已经不是儿童了吗?
但是,那俯视着他,打从一开始就不该被他高攀亵渎的高洁马娘开口了,语气带点恼怒,更多的是厌烦与冷漠。
“滚。”
……
“不要!不要!不要!”他放肆地大喊大叫,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听起来痛苦绝望的嘶嚎声中,竟夹杂着些许解脱与畅快。
“喂,你怎么了!?”灵巧贝雷推开浴室门,抓起男人的肩膀摇晃着。
“不要……不要……”鲁铎象征的训练员喉咙来回抽动,却只是重复着两个字。
他已经醒了,他也分得清最后一个幻觉只是单纯的妄想,他也听见了灵巧贝雷担忧的呼唤声。
他不想回答,因为幻觉中,他之所以在鲁铎象征面前暴露,就是因为面前这个银发的独眼马娘把那段录像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