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着这位自诩为皇帝的马娘高昂且些许霸道的措辞,训练员只能把担忧藏在心底,勉强地笑着回应。
……
训练员与鲁铎象征面对面坐在图书室的桌子两边,两人背后都是书架。
训练员是来和她商讨训练计划的,这也是担当关系确认后的第一次公事交流,但会长说先等她把学生会工作所需要的资料处理完,让他不妨先坐下来等着。
初来乍到的训练员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耍大牌,但是一个没资历的新人不被天才马娘重视听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说得更过分点,或许这位天才肯收下自己只是因为他长得还算不错,有关比赛的事她可能不想允许自己插手。
这时,鲁铎象征从凳子上起身。她弯着腰,伸出手,身子朝着训练员的方向倾斜而来。
那么突然!?这里可是图书室啊……但是他是这位马娘的训练员,他不能拒绝……
训练员闭上了眼,决定任其摆布。
这只会是个开始,往后几年他总要越来越熟悉这位马娘,要接受的还有很多,这不过是图书室里一次接触而已。
闭上的眼睛感觉到面前的身子把午后的阳光遮住,然而,预想中肌肤的接触迟迟没有到来。
他试探性地半睁开眼,然后瞥见一本专业书从耳旁被抽走。
又过去十几分钟。
“久等了,学生会的事我解决了,来和我介绍一下训练计划吧,你怎么了吗?”见自己的训练员垂着脑袋让脸直直对着地面,鲁铎象征联想到了把脑袋扎进地里的鸵鸟。
鲁铎象征出道后的第一个冬天,一场开放赛毫无悬念的胜利之后,鲁铎象征召集了许多亲朋举行了一场小的庆功宴。
训练员也被算在其中,他将自己小心地藏在了角落,避免与任何人有哪怕是一个眼神的接触。
但学生会长不愧是学生会长,散场后她从墙角揪出了不太清醒的训练员。
这家伙身边没人劝着居然自己喝高了,张口闭口就是“我的马娘夺冠啦”之类的话。
“不用的,我自己能回家。”他冒着酒气的嘴是这么说着的,但是贴在担当肩膀上的脑袋与软塌塌的四肢大概不是很同意。
“那怎么能行呢?快告诉我你家在哪。”鲁铎象征可不能任一个醉酒青年在深夜孤身游荡,虽然自己的训练员看起来挺普通的,但是那些流浪马娘的口味谁也说不准。
“不要。”平日百依百顺的训练员在醉酒后反而犯了倔,“要是告诉你我住哪,以后被找上门……那样了怎么办?”
“那样是哪样?”鲁铎象征疑惑地问,醉酒的成年人还真是会胡言乱语。
该说不说,在青年摇头晃脑时双目难得从刘海遮盖下露出来的几个瞬间,她竟会觉得这普通到极点的小挂件有点可爱。
“你……你坏……”训练员几乎趴在马娘身上,用握不紧的拳头绵绵地敲在少女背后。
“既然你不肯说那也没办法,去宾馆吧。”
此言一出,快要不省人事的训练员登时清醒了几分。
什么?去宾馆?去不得家里就要去宾馆?
训练员那双眯着的醉眼对鲁铎象征投去的目光多了几分畏惧。
这位会长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看来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遭了。
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再不情愿,现在的他没被扶着连站着都难,那除了任人摆布,还有什么选择呢?
只是一次没有任何评级的公开赛,就开启了这不归的关系,他们可还要一路争取到三冠啊……
一路上训练员都无奈又惶恐,而当鲁铎象征在宾馆前台办理要两间房时他也未曾稍微减少警惕。
他又不是没遇见过半夜马娘裹着一条浴巾从隔壁进来的状况,倒不如说这种多此一举的状况还挺常见的,似乎可以有效减少直接证据。
他的担当可是学生会长,学大人多此一举也不奇怪。
因此在他被鲁铎象征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关灯出门之后,他开始等待迟早要到来的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