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要跑这种地方来吃。
“到底去哪儿?”汪含真瞥一眼窗外,半开玩笑说,“你不会要找个偏僻地儿把我卖了吧?”
陈澍不搭话,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这在汪含真看来等同默认。
若陈澍真把她扔到哪个荒郊野岭,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可不止四万块。”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做这种事,心底仍是隐隐不真。
她这样说完,陈澍一扯唇角,仿佛听了个笑话:“那你说说,值多少。”
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夏檬端着酒杯,神色不善看着她。
也是在这时,身边路过一名男生。夏檬似乎被他撞了一下,没站稳,手里的酒被晃得泼了出去——
“哗啦”一声,全洒在汪含真身上。
她打了个哆嗦,狼狈地朝后退了一步。
冰冷液体迅速渗透衣衫,贴上皮肤。胸前头发也湿了,浑身一股浓烈的酒味。
汪含真看不懂他,也不想懂。
她不紧不慢地放好脚架,架起相机,调节高度和焦距。
透过镜头看出去,他白衬衫,蓝领带,身材挺拔,宛如一棵笔直的新竹。
汪含真不打算出镜了。只要陈澍肯配合,凭借那副极具欺骗性的好皮囊,怎么拍都不会差。
空气中飘散一股馥郁的咖啡气味。
汪含真一脸平静,公事公办,对那道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毫不关心。
摆弄一会儿,还回头关上休息室的门,以免拍摄过程被人打扰。
“可以开始了。”汪含真说,“我们抓紧时间,十分钟就能搞定。”
陈澍盯着镜头看了会儿,忽然问:“吃饭了吗?”
汪含真一愣,从相机抬起头。
“我问你吃饭了吗?”
她没听懂,以为他想快点结束拍摄,便如实回答:“还没。”
陈澍闻言点头,放下手中咖啡杯,清脆一声,然后折身往沙发走去。
汪含真眼神跟去,看到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包装盒。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仍懵着。下一秒,陈澍已经提起盒子,拎到了桌前。
他没说话,骨感手指轻轻一转,解开了丝带。包装盒被一点一点地剥落,四散而开,最后露出里面的方形慕斯蛋糕。
她想打退堂鼓,但也知道不行,微微垂下眼还想说什么。
裴季,“汪含真,难道你不想跟我订婚?”
她下意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体育馆空旷,耳边充斥运动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热身运动后,老师针对篮球动作进行讲解和示范,而后学生们分组进行练习。
汪含真天生不是运动的料。
运球吃力,拍球手掌痛。再睁眼已是早上十点。
马薇薇和方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宿舍静悄悄。
汪含真坐在床上,望一眼对床,夏檬窝在被子还在睡。
按照惯例,她一般周五就溜烟儿地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