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最惨的就是百姓,而皇储之争最惨的莫过于他们之间那些无辜的炮灰。
他们虽然也是各为其主,可就这么白白葬送性命也实在可惜。
“仙子,两方相争,必有一伤,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裴景彻提醒她。
皇储之争,就算是他有心放过那些人,可那些人会放过他吗?
这就是摆在眼前最残酷的事情,也是为什么蛰伏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动手的原因。
“我知道,我只是想……哎,算了,其实都一样。”
祁清妍无奈,裴景彻说得没错。
他如果心慈手软,那成为炮灰的就是他手里那些无辜的人。
有战争就会有死亡,无论是刀枪剑戟之争,还是机关算尽权谋之计,本质上都一样。
“不过仙子可以放心的是,我不会将利刃对准无辜的百姓。这场权位之争,我会更加小心谨慎。仙子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将兵器库中的物资悉数收回。”
裴景彻一脸认真地给祁清妍发誓。“不用了,那些你留着吧,那是给你抵御外敌用的。如果你登基成功了,以后还有更多的地方能用到那些武器。”
祁清妍自然知道裴景彻是在为自己顾虑。
她倒也没想那些,拿来的东西,她是不会拿回去的,而且也要给裴景彻以后的路做铺垫。
既然能来到这里和他相识,那她总得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吧!
“谢谢仙子。”
“谢我做什么?”
“谢仙子对我的支持。”
祁清妍扯了扯嘴角,“我什么都没做哪里支持你了,反正你要万事小心,四皇子和皇帝通同一气……”
“殿下。”祁清妍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陈虎的声音。
“太子殿下来了。”
殿内的二人相视一眼,祁清妍点了点头,裴景彻才虚弱道,“请太子进来。”
陈虎打开了门,往里头探了一眼,没见到仙子的影子。
裴景池见裴景彻躺在榻上匆匆走来,“听闻九弟殿中遭遇刺客,我过来看看,九弟伤得可重?”
走到床边,看见裴景彻脸色虽然不好,状态却还不错。
裴景池心中暗暗失望了一瞬,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可有查出刺杀九弟的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敢进宫行刺!”
“太子想知道?”
裴景池惊讶,“你知道是谁的人?”
裴景彻朝他招招手,裴景池狐疑地靠了过去,听到裴景彻的耳语,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裴景彻似笑非笑地勾唇看着裴景池。
裴景池却有些失魂落魄地起身。
“太子,坐享渔翁得利这事怕是行不通呢。”
裴景池回神,冷呵一声,“九弟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大殿。
“你跟他说了什么?”旁边的祁清妍好奇,刚才裴景彻就那么说了两句,裴景池就脸色大变。
“我告诉了他刺杀我的人是父皇的暗卫,他想坐山观虎斗,也得看父皇给不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