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禧浅笑着握了握德妃的手。
“德妃娘娘切勿动气,我听说这女人越是生气,老得越快。”
闻言,德妃赶紧收敛了脸上的怒气,但也没再拉着裴景禧的手。
她跟裴景禧也没要好到那个程度去。
上次化骨水的事情就是这裴景禧提的,她还没找对方算账呢,今天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刚才听闻父皇重罚了七妹,我想着那群宫人下手必然是没轻没重的,便赶紧带了太医来看看七妹。”
裴景禧说着蹲到了裴景毓跟前,一脸担忧,“七妹,腰上还疼吗?”
“疼啊!怎么不疼!”裴景毓没好气地道。
裴景禧在一旁微微叹气,“父皇也是,何必为了九弟一句话便将七妹打得如此重。”
德妃本想跟着吐槽两句,但又看还有外人在,便没有说话。
这个裴景禧她一直没什么好感,常年不在宫中,偶尔回来一趟也是闭门不出。
她拿不准这个人的性情如何,总觉得此人不好相与。
跟她那个母妃一样,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话做事跟不存在一样。
“二姐,都怪那个贱人!父皇明明都相信我的话了,她却说九弟的下属是她弟子!父皇不敢得罪她,反过来先把我给罚了!”
裴景毓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将被罚的事情说了出来。
太医看完伤后,留下了膏药,便被裴景禧给支走了。
德妃在一旁给裴景毓上药,裴景禧盯了半晌。
等到裴景毓牢骚发完了,裴景禧才缓缓道,“我倒是觉得九弟时时刻刻跟个女人在一起不是个事。”
“哪怕那是仙子,也该有个度才是,我这几日听说那仙子吃住都是在九弟的殿中,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别人如何看待九弟?”
德妃琢磨了一下,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哪有未出阁的女子一直宿在男人家里的!不知廉耻!”
“德妃娘娘也不必这么说,毕竟那是仙子。”
自己的话被反驳,德妃心里不悦,翻了个白眼给裴景禧。
又正好被裴景禧看到,她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没再继续说话。
“二姐姐你有办法?”裴景毓龇牙咧嘴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询问道。
反正能对付裴景彻和祁清妍她就高兴!
“我倒是有个法子,但就是不知父皇会不会同意。”
“说来听听。”
裴景毓等不及,想要起来,却因为腰上疼痛,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德妃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乱动。
“我记得九弟母妃尚在的时候,他与护国公之女关系要好,那时候大家还开玩笑说二人日后也是份好姻缘。正好如今二人年纪也到了,男未婚女未嫁的。若是父皇能赐婚二人,想必也是一段佳话。”
“你是说平阳郡主?”
德妃对平阳郡主倒是有点印象。
其父胡鲍恩乃是开国功臣,皇上特封为护国公。
只是常年征战身上落下病根,留下一女便撒手人寰。
自从护国公病逝后,那母女二人便很少再出来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