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周晋彦表情不太自在地搓了搓手。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那你们继续看,别太晚休息。我和诗黎上去了。”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也跟着说:“那我们先上去了。”
nbsp;nbsp;nbsp;nbsp;周
nbsp;nbsp;nbsp;nbsp;晋岱很自然地握住梁诗黎的手,一起走上阶梯。
nbsp;nbsp;nbsp;nbsp;周曼音、周琢晔和周晋彦住在二楼,除他们的卧室外还有一间书房和衣帽间,周晋彦的书房和卧室连在一块。周晋岱和梁诗黎住在三楼。佣人们住在另一幢别墅。
nbsp;nbsp;nbsp;nbsp;周曼音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所以周家人同住一幢。
nbsp;nbsp;nbsp;nbsp;刚到三楼,周晋岱便顿住脚步,梁诗黎因身体的惯性往前倾,晃了晃,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烟草味和酒味瞬间将她吞没。
nbsp;nbsp;nbsp;nbsp;西装掉了一半,梁诗黎蹙了蹙眉,不赞同地说:“我洗过澡了,你的味道都沾我身上了。”
nbsp;nbsp;nbsp;nbsp;一声醇厚的低笑,“反正都要再洗的。”
nbsp;nbsp;nbsp;nbsp;相处久了,梁诗黎很容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下一秒,她的唇舌被轻而易举撬开,她已经熟悉他的味道和身体,下颌微微扬起,侧面的棱角很精致,西服外套已经彻底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睡袍都落了大半。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她刚闭上眼,幽幽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老婆,我们搬到香山海颐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眼皮沉沉的,梁诗黎的声线有些惫懒,很像午后晒太阳的小猫,掰开周晋岱的手,“家具还没有放进去。原先不是说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反手握住梁诗黎的手,就搭在她的肩上,整个人环住她。
nbsp;nbsp;nbsp;nbsp;属于周晋岱的气息涌入梁诗黎的空间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周晋岱仍然在乎那件事。
nbsp;nbsp;nbsp;nbsp;他生气她穿着睡衣下来让周晋彦看到。
nbsp;nbsp;nbsp;nbsp;即使这只是意外,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睁开了眼,心里也有些窝火。她不喜欢周晋岱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她不是周晋岱的私人物品。
nbsp;nbsp;nbsp;nbsp;就像她不会干涉周晋岱和朋友出去玩一样,她也希望周晋岱知道既然他们成了婚他就应该相信她。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她和周晋彦除了当初那个家长订下的婚约,本就什么都没有,根本谈不上什么相信不相信。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拥她拥得更紧了些,他有些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声音很轻地说:“老婆,我只是一想到你曾经和晋彦订过婚,就感到难受。”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用生气,而是用了难受这个词。梁诗黎原本鼓胀的心又有些软和下来,干巴巴地说:“我们又没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不必难受。”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知道这句安慰没什么太大的说服力,否则周晋岱不会记到现在,但她也没什么办法。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下巴缓缓靠到她的肩头,粗粝的头发摩挲过她的面颊,他叹了一口气,“老婆,我是在怪自己。如果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人的一生终究是是有限的,如果他能早点认识梁诗黎,早点和她在一起该有多好。
nbsp;nbsp;nbsp;nbsp;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在梁诗黎刚出生时就认识她。他比她年长六岁,可以和她一起玩,教她课业,参与她的更多时光。
nbsp;nbsp;nbsp;nbsp;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所以他才觉得遗憾。
nbsp;nbsp;nbsp;nbsp;听到他这么说,梁诗黎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周晋岱的时候,她瘪了瘪嘴,没好气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不会和我结婚。”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修长的指骨倏然伸到梁诗黎面前,她瞪圆了眼睛,他刮了下她的鼻尖,声线很轻很醇厚,“老婆,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轻哼了一声,“你后悔也来不及咯。我现在也很后悔,当初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应该拒绝你一次的。”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黑眸泛起一丝笑意,“只是拒绝一次?不是拒绝我很多次?”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转过身,眼眸流转,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很娇的说:“我要是拒绝你很多次,那你现在就不是难受一点点,而是超级超级难受的周晋岱。”
nbsp;nbsp;nbsp;nbsp;娇气中又带了点公主般的骄傲,很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现在还是只习惯喊他的全名,周晋岱也不再强求,反而觉得这样也很好。毕竟也只有梁诗黎会喊他的全名,这怎么不算是独一无二呢?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伸出手从正面抱住梁诗黎,让她抵在自己的胸膛,听到里面的心脏为她怦然响动的声音,那样强韧有力,他的嗓音仿佛浸过酒一般浓郁,“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只发了一个音节,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周晋岱的绸质睡衣,脑子剧烈运转起来,却怎么也记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周晋岱。
nbsp;nbsp;nbsp;nbsp;他这样在人群中鹤立挺拔的人,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很难让人不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