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乎……到这新的一年,真正的好处才显露出来!
把这些道理半遮半掩地和袁泰、詹徽二人缓缓到来的同时,傅友文心中依旧忍不住泛起澎湃的感慨:
“隨意一举,也不知包含了多少心思与巧妙在其中……老夫这般在户部浸淫多年的,都过了这么久才完全看清楚陛下的意图,陛下却在一开始就布局好了。”
“他那些心眼子,有时候固然是冒著黑水儿,可更多的时候,却在暗暗发光。”
他能在一种毫无定数的情况下信朱允熥。
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袁泰和詹徽二人也点了点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朝应天府的方向虚拱了下手。
而后垂眸道:“陛下圣明。”
一码事算一码事。
不仅傅友文会慨嘆於此,他们二人同样会。
而看到二人面上露出真情实感的敬意,傅友文也微微一笑,继续道:“你们也看到了,大明皇朝什么都没有变。应天府也什么都没变……哦不对。”
“应天府反而热闹多了。”
“我家友德老弟固然是去沿海去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好好看一看?”
“这几天……”
“即便咱们这群文臣齐刷刷地跑到乾清宫门口去死諫,所有的朝廷事务都在井井有条的运行、被处理好。”
“大街小巷的百姓们依旧早出晚归,他们庆幸於自己今天的收穫,庆幸於能够多吃上一口。”
“秦淮河上,白天有老叟垂钓、妇女浣衣,晚上华灯千万、画舫游水、夜夜笙歌……”
“你们想想。”
“大明乱了吗?应天府乱了吗?”
傅友文神情严肃,发出了掷地有声的反问。
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和情况全部和盘托出,而是通过一种旁敲侧击的方法,劝说著詹徽和袁泰二人,让他们放下心里那份偏执的“自我以为”。
虽只是说三分、藏七分的……
但他觉得,事实胜於雄辩,袁泰和詹徽都是聪明人,必定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过。
袁泰和詹徽二人听了他这一番话。
脸上齐齐露出了一种一言难尽的苦涩,不似傅友文料想的那般恍然大悟,甚至於……他还在袁泰和詹徽两个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嗯,幽怨。
针对他傅友文本人的幽怨。
这看得傅友文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在心里暗暗嘀咕道:“老夫刚才说的也没问题啊?怎么这两个人听了之后,这思绪却好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瞪老夫了?”
傅友文心里有些懵逼的时候。
詹徽面对这位老战友也不搞那么些弯弯绕绕,直接朝傅友文露出鄙夷的眼神,吐槽道:“傅大人,你可千万別说什么“咱们一起死諫”这样的话,没记错的话,您傅老大人可是刚开始就装晕跑路了的!”
詹徽首先纠正了傅友文的说法,而后更是大吐苦水,道:“你说的那些……所谓“所有朝廷事务井井有条的运行、处理”……问题的確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傅大人不想想这是为啥?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轻鬆呵!”
听到詹徽这么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