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警局那边传来消息,另一名维修工在得知嫌犯被捕后,顶不住压力自首,承认自己为嫌犯做了假的时间证人。
严锵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荣湛,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底翻过千层浪。
梧桐性侵案告一段落,只要等DNA比对结果出来,加上嫌犯的口供,那么就可以结案了。
没闹出人命。
严锵真的谢天谢地,最近辖区死了好几个人,他可不想再发生类似的案件。
从病房出来,严锵赶忙问:“博士,你分析一下,他的口供听上去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可太不对劲了!
不是口供,而是其他方面。
荣湛十分淡定地说:“没感觉哪里不对,警方已经掌握DNA证据,在证据坐实前,他主动交代是最有利的选择。”
“话是这么说,”严锵起了点疑心,更多是疑惑,“他醒来装失忆,玩的是哪一出,后来又改变态度认罪,总觉得”
荣湛抬眸瞅一眼,眼神莫测难懂。
严锵掏着烟盒自顾自嘀咕:“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应该是我想多了,先等对比结果吧。”
尽管心里存疑,但案件进展到这里已经没必要揪着不放,严锵的办公桌上可是有一摞特殊案件等着他破获。
眨眼间,到了中午。
严锵留荣湛吃午餐,他委婉拒绝,声称咨询中心约了来访者。
他本来想去问诊室看眼钟商,一件心事阻止了他的脚步,迫使他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思考。
最佳地点是咨询中心的办公室。
不到半小时,荣湛坐进了熟悉的转椅里,房门一关,打开录音机,凝神思考片刻后录了一段。
他的声音轻而缓,偶尔停顿,心里的话并没有全部录进去。
可以确定的是,嫌犯被催眠了,而打开嫌犯记忆的钥匙就是他的肢体动作。
一位催眠高手,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最让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如果嫌犯真的被催眠,那么催眠嫌犯的人是怎么确保他会出现在病房,又凭什么肯定他会去拍严锵的肩膀?
他当时完全是无预备的举动,除非他也被催眠了。
这个想法有些离谱,但不能从现实中排除。
荣湛的眸子沉几分,伸手关闭录音机,之后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思。
他首先排除了钟商的可能性,也不觉得是‘密友’所为,从那位占有欲强的性格来判断,根本不是做催眠师的料。
那会是谁呢?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