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夫和那位眉眼神似我母亲的护士姐姐道别后,我便拿着缴费单到窗口缴费,随后去药房取了这几天需要换和涂抹的药。从一侧裤兜里掏出手机,戳亮屏保,一条消息都没有,看来局里暂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再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了,趁着现在没什么工作缠身,加上身处医院,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心理科室去看一看,因为去看心理医生这件事查斯特斯不知明里暗里找我说了几次。只是刚想转身去挂号,就停下了脚步,“还是算了。”我嘴里自言自语到,于是将手上的单据都简单折叠好塞进衣服兜里,左手拎着药朝医院外的车里走去。开启车门,我将手里的药扔在副驾驶,并没有第一时间上车,而是站在原地,扫视着被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血的驾驶位发愁。这次心中不是生气恼怒,更多的是叹气,想着探着身子去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那些湿纸巾,暂时简单擦拭一下。不料湿纸巾包装袋里早就空空如也,连一滴水都不剩,我的脸上没有显露出太多表情,可是被手捏成一团的包装袋暴露出我的心情。身子从车里退出来,左手无力的扶住车顶的车门边框,抬头无意间瞥到了即将落下的夕阳,漫天都是粉蓝相间的火烧云,不禁被眼前的美景迷住双眼。下意识想掏出手机记录下来眼前的景象,但手在接触手机的瞬间就没有了这个念头,因为无论手机的像素再好,都没法百分百还原当下那一刻肉眼所看到的景象,一张被屏幕束缚的照片和身临其境根本没有可比性。享受当下就好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一包新的湿纸巾吧。将车门重新关上锁好,谁料到刚回身就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下是真的给我吓得不轻,那人被我撞的属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连忙用仅存的那只完好的左手将他搀扶起来。话说,这个头发稍微有些稀疏,带着根根白发的头顶,还有这个眼熟的皮衣“我靠,老赵?你怎么在这?”我赶紧将原本悬在身体一侧的右手连忙背到身后,不想让师傅看到我受伤的右手,更不想让他知道我受伤的真正原因。要是被他知道,他离开警局后,我的暴脾气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易怒,那我绝对会被他像老父亲一样说教一番。老赵一手抓住我的左胳膊,另外一只手撑地才缓慢起身,“你这孩子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老赵起身后,我发现他裤子上沾上了不少灰尘,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想帮他拍一拍,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右胳膊。“你看看,你看看,都告诉你出警的时候要小心,瞅瞅这右手包的,要不是人家医生怕耽误你工作把你的五个手指单独留出来,不然你这个手绝对会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我来不及把右手伸回去,只好尴尬的低头挠头,“不对啊,老赵,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惨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