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王氏族、非时院的核心领地。
作为掌控了这个国家绝大部分力量的机构,能进入御柱塔的人相当稀少,就连夏油杰——好吧,新任天满宫宫司倒是很有资格,但夏油杰对御柱塔不感兴趣,这方面的拜访更多的是交给了五条悟。
抵达御柱塔,第一眼就看见了高塔下那个双手揣兜,在现代没什么敌手的诅咒之王大人。
没抢到同行的座位,诅咒之王不稀罕屈尊挤进来。
就干脆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其他人,七海建人带着学生们回去了,这边交给了夏油杰。伏黑惠倒是想留下来,但他没打通伏黑甚尔的电话,只能回去亲手把那天天不见踪影的爹从十年前的阴影里拽出来。
降谷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和诸伏景光聊过几句后,将现场交给了他。说是要回去找搜查课的鸣瓢前辈有什么事。
因此,现场只剩下了夏油杰、诸伏景光和两面宿傩。
一行人登上顶层。
黄金之王仍在昏迷,前段时间是强撑着告诫了一声是枝千绘。随着德累斯顿石板的不稳定,黄金之王的昏迷时间就愈发的长。
是枝千绘被安排的房间在黄金之王隔壁。
千绘唉声叹气。
真·和御前大人成为了病友。
不过也还好,前两年她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回在别人眼里不可逾越的御柱塔等于回家。
病人就位之后,大批医生鱼贯而入。
诸伏景光被逮去描述他目睹少女生病的过程。青年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与其说这些人是医生,不如说是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他看向十分配合的少女,心里不由得思忖。
松小姐……
看起来像是很习惯这种情况了。
两面宿傩则把夏油杰喊去了一边。
他有话要问这个看着无事发生,实际上浑身是刺的家伙。
“什么事?”
夏油杰和两面宿傩站在门外走廊上,他回答着,却压根没去看两面宿傩。目光放在窗外的城市夜景上,无风静谧,离了是枝千绘,整个人就退回成了死寂枯骨般的淡漠。
两面宿傩也懒得指正他的态度。
诅咒之王双手环胸,恶劣地压低声音,靠近,开门见山就是一句:“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啊,夏油杰。”
黑发的咒术师静立在原地。
他没有吭声。
宿傩反倒是诧异了,眯起眼睛,红瞳里腾起些许沉色,问道:“真没看出来?”
这可不像夏油杰。
这小鬼,之前可是疯到能为了赌一个可能单挑他的。
“我知道。”
夏油杰慢吞吞的回答。青年虚虚抬手,掌心,黑色烟雾缭绕,汇聚成一颗浓缩到极致的球状咒力。相当恐怖的咒力含量,一眼望去,即使是两面宿傩,也要为之心惊。
但更让宿傩蹙眉的,是那颗咒力球牵连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