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人确实不可貌相,表面端方,背地里却和有妇之夫有染。
这种事他也见过不少,自打开埠后,受西风影响,年轻男女日渐开放,离婚都已成风潮。
那霍六小姐留洋归来,自然不会受世俗之礼约束。
正想着,李知竹忽然闯进来,抱怨道:“爹,你刚刚又叫薛槐作何?”
李总长撩起眼皮瞥了眼女儿:“这都多久了,人家明摆着对你没心思,你还没死心了?”
李知竹支支吾吾:“我……就是当他是朋友。”
李总长:“你现在可以彻底死心了。”
李知竹不明所以地看向父亲。
李总长道:“人家心有所属,所以对你没意思。”
李知竹一愣,又蓦地大声道:“不可能!我与他相识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女子。”
李总长毕竟年纪城府在这里,也不可能随便泄露别人秘密,只嗤了声道:“人家有没有女人,哪会告诉你?”说着又摆摆手,“你爹是做什么的,这点事还查不到?我能骗你不成?总之,薛槐有女人,别说是他对你无意,就算哪天转头想与你在一起,我也不会答应。”
李知竹越发不明所以。
李总长想了想,斟酌道:“人不可貌相,他可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洁身自好,于男女之事上德行有亏,绝非良配。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说,毕竟涉及别人隐私,总之你死心就是。”
他越是不说清楚,李知竹越好奇:“他怎么就德行有亏了?”说着睁大眼睛,“难不成□□狎妓?”
李总长不欲多说:“你就当是吧。”
有点钱和地位的男子,喝花酒逛青楼不是什么稀奇事,不然八大胡同也不会那么热闹。
李总长家里有一房小妾就是出自青楼。
但李知竹却没想到薛槐也是这种人,可父亲绝不会乱说。
原本因为对方忽然改变主意留在京城,而又再次升起念想的李大小姐,顿时大为失望。
这厢的李小姐心死了大半。
那边的女佣领着攸宁和薛槐来到了一处稍微偏僻的院落,前庭后院,清净雅致,后院隐约可见淡淡雾气,想来是院中便有温泉。
几个女佣穿梭其中。
这便是薛槐这几日住的地方。
李总长确实是让他在这里度假。
只是,攸宁心中叫苦不迭,那李总长“好心”安排他们住在一处,算是什么事啊!
她倒不是怕被人瞧见误会,而是与薛槐孤男寡女共处,实在是尴尬。
好在这宅院有好几间房,她正要叫来女佣说自己困乏,给她安排一间房休息。薛槐却先道:“先一起去泡会儿温泉吧。”说着凑到她耳畔放低声音,“这些女佣都是眼线。”
说实话,攸宁其实有点不明白,自己和他的身份,不承认那事便好,别说李总长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不能真的拿他们怎样,也不知他为何非要编造个两人有染的借口。
当然,有这层关系,确实方便他们在李总长眼皮下接近。
她被带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好在女佣们很快送来干净衣裳。
攸宁换了泡温泉的里衣,披着毛巾,随女佣来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