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角的听雨亭里,石桌上已错落摆好精致时令小点。并一壶明前龙井搁在青瓷暖套里,壶嘴微微吐着白雾。
丫鬟们奉了茶,敛衽退至亭外。
恰有风过,将霓裳幔枝吹得轻轻晃动,也微卷起卢氏左腕的素纱广袖。
但见那皓腕内侧一道浅痕蜿蜒,如今已淡作月白色,像是被时光揉皱后又小心抚平的丝帛。
唯有细看时,才能发现那痕迹边缘细微的起伏,恍若多年前某个雪夜,曾有一柄薄刃在此处绽开过血色梅花。
时安夏垂眸,假装没看见。
揭人伤。。。。。。
艾丽娅回到府中,已是午后时分。风雪未止,檐角积雪厚重,府中仆从皆低眉顺眼,不敢多言。她步入书房,将外袍卸下,缓步至案前坐下,目光落在一封尚未拆开的密信上。
那信是边关急报,由谢昭亲自遣人送回。她沉吟片刻,方才拆开,信中内容简短而惊心:“边关将领已有三人密会苏月华心腹,似有异动。谢某已布防,然兵力有限,若幽州军真南下,恐难以抵挡。”
艾丽娅眉头微蹙,心中已有计较。她知谢昭素来稳重,若非事态紧急,断不会如此直言。她提笔疾书,写下一纸调兵令,命其即刻调集边关驻军,封锁幽州南下要道,务必拖延敌军行军速度。
信使接过令符,连夜出城,消失在风雪之中。
艾丽娅站起身,望向窗外。京城的风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更冷。她深知,苏月华绝不会善罢甘休。若她真要动手,那便让她亲自尝尝,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翌日清晨,皇帝召见群臣,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艾丽娅身着朝服,缓步入殿,目光扫过众臣,最终落在皇帝脸上。皇帝面色沉静,却难掩眉宇间的疲惫。
“艾丽娅。”皇帝开口,声音低沉,“朕已命人彻查密信之事,然边关将领已有异动,你可知此事?”
艾丽娅上前一步,拱手道:“臣确有耳闻,然边关将领调动,皆为防备幽州军南下。若陛下疑臣擅权,臣愿即刻辞去所有军职,归隐山林。”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谁也没想到,艾丽娅竟会主动请辞。
皇帝目光微动,沉吟片刻,终是开口:“你若无谋反之意,为何要辞去军职?”
艾丽娅神色平静:“臣只求护国,不求权势。若陛下疑臣,臣留于朝堂,反倒不利大局。不如归隐,以证清白。”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一声:“罢了,此事暂且作罢。然边关之事,仍需你主持大局。”
艾丽娅低头应命,心中却已明了??皇帝虽未完全信任她,却也不愿轻易将她弃之不用。
朝会散后,艾丽娅刚出宫门,便被一名心腹谋士拦下。谋士神色凝重,低声禀报:“将军,幽州军已秘密调动,谢将军请求增援。”
艾丽娅微微颔首,随即低声吩咐:“传我令,命边关三路守军,即刻合围幽州边境,务必封锁其南下之路。”
谋士领命而去,艾丽娅则登上马车,缓缓回府。
她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数日后,边关传来战报,幽州军果然南下,然谢昭早有准备,率军迎敌,双方激战于幽州边境。战鼓震天,血流成河,谢昭亲率骑兵冲锋,一举击溃幽州军前锋,迫使其退守幽州城。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苏月华的心腹密谋发动政变,却被艾丽娅早已安插的暗线一举揭发。皇帝震怒,下令彻查,苏月华一党尽数落网。
她被软禁于府中,昔日权势,尽皆消散。
她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的风雪,低声道:“艾丽娅……你果然不简单。”
她轻轻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不甘:“这一局,还未结束。”
风雪未止,战鼓将鸣。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夜深,京城的街道上几乎无人行走,唯有巡逻的士兵踏雪而过,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艾丽娅坐在书房中,烛火微弱,映照着她眉宇间的凝重。她手中握着一封密信,信纸边角微卷,显然是匆忙写成。信中所言,正是幽州边关已有异动,苏月华已暗中联络数位边关将领,意图借京城混乱之机,以兵权胁迫皇帝,逼其罢免艾丽娅,甚至可能发动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