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卿掸了掸烟灰,手指捻着纸张继续翻页。
徐寂账户没了那些高额支出后,生活就回归两点一线。
上班,回家。
等到周末休假,账户才会有一点点消费记录。
例如去超市买点东西,又或者是周末和同事聚餐。
总之日子过的简单。
为数不多的花销也全用在生活开支……
可能徐寂就是那种悲催到至极,喝凉水都塞牙的人。
小半辈子的积蓄都打了水漂。
到头来两手空空,什么都没留下。
纪宴卿到如今都搞不懂,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吸引力会有如此之大。
仅是见过几面而已,闭上眼,就念念不忘。
想到徐寂,他心脏就会发痛的揪住,每一次都跳动都含满久久不能挥散的复杂情绪。
甚至一度到了思念成疾的地步。
宛如有根尖利的刺扎在心头,生了根。
越是想拔出来就扎的越深,直到某个瞬间才发觉,好像离了他,世界都会停止转动。
或许,他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要找的人。
——
次日傍晚,纪宴卿回了老宅。
charlie兴冲冲跑来迎接。
它叼着一根漆黑的手绳低头放在纪宴卿脚边,用头拱了拱示意要给他看。
纪宴卿犹豫半秒,弯腰拾起,是一枚编了平安扣的黑色手绳。
玉制的平安扣表面有几道细微的划痕,看得出是岁月留下的佩戴痕迹。
纪宴卿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被某段回忆刺痛了神经。
他恍然若失,僵硬地问保姆,“这是它从哪里找到的?”
保姆被他这么一问,有些紧张道:“在您的书房。”
“是…我的吗?”
纪宴卿似乎是喃喃自语,低垂的眼眸深似潭水般盯着手中的那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