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找人树个靶子,激起他的怒气。
端木乾这种头脑简单的东西,最容易被一时之气蒙蔽双眼,任人摆布。
想到不识趣的路知月,以及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路京云,陈闻就立刻有了主意。
他倒要看看,路京云那个废物,若是惹到了上少宗主,还能不能活着喘气儿。
路知月那个小贱人,竟敢多次无视他。
甚至在他的课堂上,堂而皇之地与路京云那个瘫子调情。
宁愿看上一个瘫子,也不愿委身于他。
等路京云那个瘫子被活活打死,那个路知月肯定会后悔,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上他!
想到此处,陈闻转了转眼珠,装出一副忧心的表情,叹了口气。
“唉……”陈闻满脸欲言又止的神情,“少宗主……”
不等他开口说完,迎接的便是端木乾的喝声:“滚出去!”
端木乾正站在屏风后,如醉如痴的抚摸着屏风上,那令他魂销骨蚀的美人脸。
——打扰他与美人独处,简直该死!
陈闻:“……”
他这边欲言又止,端木乾不应该问他发生什么事吗?
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陈闻伸长脖子,想看看端木乾究竟在做什么。
然而他刚伸出脑袋,半边脸颊便被一道剑气,狠狠抽了一下。
“谁让你看的?”端木乾说着,拿起一片干净的白绢,盖在了屏风上面。
他亲手绘的这张美人图,连身边侍候的弟子,都没资格多看一眼。
几位弟子皆因不少心触碰到了屏风边沿,便被他狠狠责罚,去了半条命。
陈闻这等蝼蚁,怎配看他的美人?
“……”陈闻捂着又疼又肿的脸颊,压下心底的怒气,不再铺垫。
他低下头,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光,径直道,“少宗主,实不相瞒,您不在宗内的这些日子,宗里又新入门了两个刺头。他们不仅对宗主不敬,还拼命巴结大师兄,说您坏话。”
“哦?竟有此等不知死活之人?”端木乾眯了眯眸,瞥向陈闻,“那两个刺头说了什么?”
陈闻低头恭敬答道:“他们说,大师兄才是天火宗真正的少宗主,少宗主你如今之所以能当上少宗主,是因为您是老宗主的儿子,实际上,少宗主您任性无脑、贪图享乐、好吃懒做、阴险狡诈……”
趁着这个机会,陈闻将对端木乾的厌恶和恶意,全都宣之于口。
端木乾听到这些恶毒的词汇,心底的怒意不断攀升。
他逐渐握紧了手指,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狠声道:“无知小儿,投靠郡安就够该死了,为了讨好郡安,就这般诋毁本少宗主!本少宗主天资聪颖、博学多识、汽运滔天,岂是他能冒犯的?”
说着,他小心的将屏风收进灵囊中,又狠厉的瞪了陈闻一眼,“你说的这些,最好都是真的,若是被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将你撕碎了喂后山的狼!”
陈闻闻言,眼皮猛跳了一下,满心惶恐。
他吞了吞口水,强装着镇定道:“少宗主机智过人,弟子哪敢骗少宗主您呢?”
端木乾自负的扬起下颌,“我料你也不敢!”
说着,端木乾便拿起自己的灵剑,随着陈闻上了山。
二人径直来到了路京云的院门前。
陈闻作为马前卒,自然走在前头,抬起一记含着灵力的脚,便踹开了院门。
两道普通的木质门,在灵力的冲击下,瞬间破碎成木屑。
陈闻看着那些七零八落的碎屑,仿佛在看着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区路京云,心底别提有多爽了。
路京云,路知月,你们给我等着!
路知月,你往日敢看不起我,日后你一定会求着我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