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有计较,此战失利,责任不在他,而在那该死的钢铁战车。
既然沈墨有意为之,那他便顺水推舟,将这烫手山芋扔回去便是。
“来人!”镇北王一声断喝。
“末将在!”
“传令下去,班师回朝!”
“王爷,不等赤木烈有何动作了?”
“哼,赤木烈虽有心机,但本王料定他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他定是先安抚城中军心,修复城墙,哪还有工夫来追我们?”
镇北王冷笑一声,“况且,本王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回去呢。”
副将闻言,心中虽有不解,却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镇北王调转马头,最后看了一眼边城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沈墨啊沈墨,你既送本王如此‘大礼’,本王岂有不收之理?
待本王回朝,便将这钢铁战车之事公之于众,让那群老狐狸好好瞧瞧,究竟是谁的责任!
一路上,镇北王刻意放慢行军速度,并暗中授意随行的将领和士兵,对战败缘由三缄其口,只说是因钢铁战车故障导致。
同时,他还特意安排了几名心腹,在沿途的城镇散播消息,将责任都推到当今圣上沈墨身上。
言明镇北王挪用钢铁战车,却因战车本身的缺陷,导致战事失利。
而那战车正是当年皇上的成果。
数日后,镇北王率军抵达京城脚下。
还未等入城,便有宫里的人快马加鞭前来传旨,宣镇北王即刻进宫面圣。
镇北王心中暗笑,看来消息已经传到宫里了。
他故意一身戎装染血,显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