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打牌,输赢不大,却总能让本就不宽裕的家境雪上加霜。
还有那几个牌友“叔叔”们,母亲从不避讳,甚至会当着她的面和那些人调笑。
每当那时,庞清月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她唯一的慰藉,就是舞蹈。
只有在练功房里,当她将身体舒展到极致,汗水浸湿舞衣时,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是拥有对自己身体绝对控制权的人。
新的一节是英语课,老师正在讲解一篇枯燥的阅读理解。
庞清月的闺蜜白婧婧突然举起了手,打断了老师的讲课。
她的脸颊微红,眼神带着一丝飘忽,声音也比平时要细弱一些:“老师,我……我肚子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
老师扶了扶眼镜,看了她一眼,许是把她那副模样当成了内急难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去。
庞清月看着白婧婧匆匆离开的背影,秀气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不对劲。
白婧婧脸上的表情很微妙,那是一种混合了激动、期待与羞涩的神情,绝不是单纯的闹肚子。
而且,这种场景最近似乎总在发生。
自从白婧婧和校霸劳宵谈了恋爱,她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几乎每天都会在课上找借口溜出去一两次,每次都是这样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一个念头在庞清月心底升起,她想去看看闺蜜到底在搞什么鬼。
于是,她也学着白婧婧的样子举起了手。
可这次,英语老师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严厉地拒绝了她:“怎么还赶一块的?等她回来你再去吧!”
庞清月只好悻悻地坐下,心里却像被猫爪挠过一样,充满了好奇。
这节课剩下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教室的后门,可白婧婧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教室后门才被轻轻推开。
白婧婧低着头,像做贼一样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只见闺蜜的脸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像是刚跑完八百米,额角和脖颈处的碎发甚至被细密的汗珠打湿,黏在皮肤上,嘴唇也显得比平时要红润饱满一些。
白婧婧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那层潮红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耳根,细腻的皮肤下仿佛有热流在涌动。
她的嘴唇微微肿胀,色泽比平时更加艳丽,像是被反复吮吸过。
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她的额角和鬓边,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曾散尽的迷离与水汽。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庞清月拉住正准备收拾东西的白婧婧,半开玩笑地问道:“你掉厕所里啦?去了这么久。”
白婧婧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庞清月,含糊地应付道:“哎呀,就是……肚子不太舒服嘛。”
这套说辞庞清月一个字都不信,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逼问道:“少来,你当我傻啊?脸红成这样,嘴都肿了,是不是跟你那个校霸男朋友鬼混去了?”
被说中心事的白婧婧脸更红了,她慌乱地推了庞清月一下。
见她死活不肯承认,庞清月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她撇了撇嘴,“行了行了,不问你了,”庞清月装作不经意地拨了拨刘海,“那你消息灵通,帮我打听个事呗。隔壁班那个张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提到八卦,白婧婧立刻来了精神,刚才那副心虚的样子也消散了不少。她压低声音,凑到庞清月耳边说:“张琦?你问他干嘛?”
“唉,就问问嘛,你知道的多,你男朋友不是校霸么。”
“月月,你难道是看是那个小子了?欸~~?你居然脸红了?”
“……”
“那个小干巴瘦有什么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