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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在出事前，行动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和她妈妈的教育理念是要给孩子足够的私密空间，再加上职业的关系，我们确实对乐乐的事疏忽了。”

王胖子听着就知道，那段时间的杨乐可能正在和今越密谋，怎么能够逃出送福村。

果然杨国威接着道：“那时候我们只知道，乐乐在忙碌的事情和越越有关系，她们俩相识在小时候，虽然不是时常在一起，但是感情亲如姐妹，我们俩也乐见其成。”

听到这里白雪咬住了下唇，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杨叔叔，你知道今越在送福村的处境吗？

她对此一直都很疑惑，不论是杨国威还是唐薇一直在说，他们把今越看做是自己的另一个小孩，但是怎么都没有对今越的处境，不说帮忙起码拉一把都没有？

杨国威看出了白雪的疑惑，他再次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我们是刑警，怎么会不知道越越那孩子的处境，但是送福村的人隐藏的太深了，我们曾经派人去卧底过，但是那人一无所谓，我们只是知道整个送福村重男轻女，而越越在家里处境不好，没想到会在背后有那么大的案件。”

“我们一直观察着越越的生活，当得知越越可能会被提前嫁出去时，我们也在想办法把她带出来，但是由于某些法律问题，越越父母毕竟还活着，我们不好强抢。本来我们做好了准备，给今家一笔钱换越越出来，但没想到在临行前，我和唐薇都有了新任务，这么一耽误再回来就得知了越越死亡的消息。”

杨国威说着，虎目里闪烁着泪花，人非草木，相处那么久，他们两口子是真心把今越当做女儿的，可是世事无常。

“没事叔叔，今越这不是还活着的嘛！”白雪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杨国威。

“叔叔你们都尽力了，说都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王胖子给杨国威递上纸巾安慰。

杨国威用纸遮了遮自己的脸，片刻后才缓过来放下纸巾，用有些颤抖的声音继续道：“谢谢你们，但我们夫妻俩的疏忽是事实！我们真的没想到那两个孩子会出装绝症这样的主意，来帮助越越逃离，想必那时候她们都已经走投无路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和我们求助，这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啊！”

他和妻子这辈子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警服，却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他们是不合格的父母。

白雪含泪摇头，“叔叔，你和阿姨也是因为工作，为了更多人。杨乐我不了解，但我知道今越本身要强，她可能只是不想为你增添麻烦！”

“对啊！叔叔！小闺女她吧，有时候是对自己太自信，她认为自己能行，也不想拉无辜的人下水，怕伤害到你们！”

杨国威沉浸在悲伤中，没有注意到王胖子和白雪话里的具体细节，否则就能听出在他印象里，和今越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口吻像是和今越认识了很久了一样。

杨国威缓了缓情绪，“越越出事后，我们发现乐乐往外跑的时间越来越多，出于作为刑警的警惕，我和她妈妈在没有办法侧面打听出乐乐在做什么，怕她因为越越死亡受到很大打击，所以在担忧下选择了跟踪她……”

第120章

“结果我们就发现了那处隐藏在深山里的研究所，还有在研究所里昏迷不醒的越越。”杨国威顿了顿，“我和唐薇大喜过望，越越竟然没有死，我们当时就想带着越越去更好的地方治疗，却被乐乐制止了。”

王胖子和白雪露出了然的神色，那时候心音和叶象正在到处追查今越的下落，草那里没有收集到火命命格，他们当然马上就明白今越没有死。

“乐乐和我们解释越越的身份已经注销了，她现在是已经去世了的人，她不能在外界出现，有人在追捕她！我和唐薇对此表示怀疑，越越一直待在送福村里，能够去哪里得罪人，更何况是非要致她于死地的人，但乐乐态度坚决不让我们带越越出去。”

“我们在考察过这家研究所负责人是乐乐朋友，在医学界很有名气后，就任由乐乐的做法了。就像乐乐说的一样，越越没了身份，送福村灵堂发生的火灾确实很蹊跷，所以还不如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再然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一年后乐乐出了车祸没了。”

王胖子闻言试探性地询问：“杨叔叔，你觉得乐乐的车祸有问题吗？”

杨国威原本低垂着眼眸看着茶台的视线，一下子抬起来看了看王胖子，“你很敏锐有财，刚才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就是怕我父母和唐薇的父母再次陷入悲伤，所以没有说。乐乐的死确实和心音叶象有关系。”

“这一切说起来太复杂了，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复杂，这不是个人恩怨，他们有更大的图谋……”

王胖子和白雪的眼睛亮了亮，他们就知道杨国威肯定知道一些，他们没有查到的事情。

杨国威喝了口茶，“本来不应该和你们说的，但我感觉你们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来问我的吧！”

他看见王胖子和白雪想说什么，但又始终没有开口，他挥了挥手示意没事。

“你们不用说，就当听我这个老头子发发牢骚吧！”

“我后面才知道叶象接近老爷子，并不是为了攀上我们家的权势，或许是有想要借助我权威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他们想要接近乐乐，为的就是乐乐的公司——新世界游戏公司而来，准确来说是乐乐正在跟进的游戏，就是现在大火的《怪谈人生》！”

“乐乐的死亡有过预兆，甚至是她自己有感觉，还和我们说过，但我们当时只当做她压力大，而且加上越越在研究所里治疗了两年仍旧昏迷不醒，双重压力下让她有些胡思乱想。但是现在想起来乐乐当时说的话，是她知道自己逃不过，所以才说这些，为了给我们提供线索。”

王胖子和白雪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乐乐在她死亡的前两天和我们说，她感觉《怪谈人生》里的系统出问题了，她说全息时代已经到来了很久，一直以来人类严格把控AI成长，对AI加注了诸多限制，就是怕有一天AI会反噬人类！但她发现《怪谈人生》里的AI系统似乎有感情，而这种感情似乎是人工强行加注上去的！”

“乐乐说AI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有私欲，无法做到绝对公平公正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她怀疑她们公司内部有下黑手的人，一开始她以为那人会是商业间谍，这在业内也不少见，但是她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复杂。”

“她和我们夫妻很认真地说，她在公司深夜加班时看见了叶象，还有另外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那个男人左边眉梢里有颗红痣，后面我们才知道那是心音。当时叶象才救了我们家老爷子，时时受邀来我们家做客，我们以为是孩子不自在，有了抵触情绪才这么说，没想到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杨乐有没有具体说她看见了什么？”白雪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杨国威点头，“乐乐说她看见叶象心音，在和她们公司高层说话，说什么要在《怪谈人生》做一些改造，用于更好地让鬼怪们生存，并且后续给什么东西的供给，要供给什么东西乐乐没有听清楚，但供给谁她听清楚了，心音说要供给草，以方便后续的计划进行。”

“草？”王胖子差点惊呼，但还是尽力压制住了声音。

“你认识这个人吗？草这个名字听上去像是个代号，我用内部系统查过，没有找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