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浅浅她她亦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如果真把浅浅逃婚的事情暴露出去,只要她还没有逃出北望城周边,那必然是死路一条。身旁的小丫头见霍丰已经威胁到了这个份上,而老板又犹豫不决,不禁红着眼叫道:“你逼我们老板做什么!浅浅是自己逃婚跑掉了,我们老板也没办法啊!他还自掏腰包把秦浅浅拿走的钱补上了,你们再逼他,也逼不回浅浅姐姐的!”丫头说完,苏鸿瞬间脸色大变:“顾盼!闭嘴!”那叫顾盼的小丫头鼓足了勇气,原以为要处置她的会是凶神恶煞的大帅,万万没想到,竟是老板骂了她。霍丰面色顿时沉下:“浅浅逃婚了?”声音之阴戾,令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霍藏则微微眯起眼。原来是不知死活逃婚了所以苏鸿才显得那么紧张,放低姿态,千哄万哄着霍家。可这男人至于这么护着那个秦浅浅么,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抛弃一园子伙伴的女人而已。只见苏鸿咬牙抬起头:“大帅,浅浅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在今天早上悄悄溜走”“不得已的苦衷?呵,她怕是忘了,这北望城是谁当家做主了吧!”霍丰又是一脚,另一箱白银也被踢开了盖儿。轰隆声作响,隐隐盖过了外院的欢声笑语。苏鸿心中惊惧:“大帅,请您稍安勿躁,今日霍家军前来,鄙人因为顾忌到这是我们的家丑,所以一直没有提起,苏园愿归还全部的聘礼,并且再加上五箱白银,只求大帅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你们的家丑,难道就不是我霍家的家丑了!?”————————少帅啊早还家(12)霍丰大骂一声,原本想拔枪,但想了想,枪声太响。他从腰间抽出了往日在敌场上使得最顺手的钢刀,他还给这刀起了个名字,叫白铁。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所以死在他的白铁下的,都是他眼中的“佞臣”!眼见着亮晃晃的刀锋就要朝着苏鸿劈下来,霍藏终于出声,低喝了一句——“够了。”刀锋削断了苏鸿的一缕发丝,从那双怔怔的桃花眼前落下。“啊——!”小丫鬟顾盼惊得呜呜哭出来,抱住苏鸿,好似生怕苏鸿刚刚成为霍大帅的刀下亡魂。苏鸿才卸了妆,皮肤上还透着被湿巾擦过劲儿的红痕。他复杂地抬眼,看了眼握刀不动的霍丰,还有刚刚出声,救下他一命的霍藏。“呵苏老板,居然还能临危不惧。”霍丰冷笑一声。大多数人见到他拔刀,要不是跪地求饶了,要不就是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苏鸿这么个戏子,居然敢无惧无畏地站在这,还与他对视!有意思!有意思!殊不知,苏鸿的衣衫后背,早已湿透了。天寒腊月,一阵风吹来,吹得苏鸿的脸微微发白。“多谢霍大帅,霍少帅留情。”苏鸿强忍寒意,双唇微微颤抖着说道。而霍丰看了眼刚刚叫停自己的儿子,狞笑着朝苏鸿看去:“苏老板,刚刚是我这个惜才的儿子救了你一命,可老子还没说放过你。”苏鸿咬牙:“霍大帅,浅浅已经逃了,不说能不能追回她,且说追回了她已经逃过一次,证明她心不在此,你何苦”“她心不在此?心不在此何必一开始要答应老子!?”霍大帅的声音赫然拔高!“老子强取豪夺了?老子是明媒正娶的!各种礼数一一到位,她秦浅浅是亲自点头答应了老子的婚事的,别弄到现在搞得像老子是个土匪头子,强抢民女!”霍大帅的声音高得几乎要掀翻屋顶,苏鸿被震得几欲踉跄后退,但他仍是强忍下心中的惊惧,缓声回道:“大帅,这事儿怨不得您,鄙人一直心中有愧,也觉得这是鄙人自己没教好浅浅,所以挂不住脸,这才请您来后院商谈,若是大帅觉得,此事还有转机,可否听我一言?”他语气舒缓,哪怕霍丰手中的“白铁”还没放下,但这副不卑不亢的节气,足以令人刮目相看。适逢乱世,能活着已是不是,而面对强权,体面地活着,更加不简单。霍丰一时被安抚住了,笑问:“那你说,这机,得怎么转?”苏鸿略微沉吟,垂眸说道:“今日大帅前来,咱们在外人面前没有表露任何的矛盾,待晚宴结束,我再遣人一路相送,算是礼仪周到,旁人并不知道咱们决定了什么事,而至于浅浅鄙人知道大帅爱听浅浅唱戏,若是大帅不嫌弃,日后鄙人可每周去一趟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