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使臣被他这一脚踢得小腹剧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敢对我动手,大越国的皇帝不会轻饶你的!”
包括宫廷侍卫在内的几人面色古怪,俞书德也是一脸无语,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我们陛下可没有这么糊涂。”
那人又是一阵哀嚎。
苏郁白盯着陌生的大汉多看了两眼,被一直注意着他的季长青捏出下巴抬起,眼神不善道:“怎么?你还真想跟他做朋友?一个大街上就对你动手动脚的货色。”
下巴上的力道有点重,苏郁白用好看的凤眼瞪他,微微长挑的眼尾带着诱人的弧度,上下看了季长青一眼。
真正动手动脚的明显另有其人。
季长青:“……”
男人被瞪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松开手,低头在被掐出指印的地方吹了吹,带着轻哄的意味。
苏郁白抬手将人推开,自己揉着下巴低声道:“他看着有些面生,去年我没有见过,约莫是最近才上位吧……”
连大越国的情势一点都不清楚,他们这根本就不是皇帝做主,真正掌权的应当是南阳王才对,就算想要用权势压人,也该把季师南搬出来,而不是没有存在感的小皇帝。
季长青低声冷哼,“一个蠢货,有什么好在意的。”
听苏郁白的意思,接待使臣的宫宴往年他也是有参加的,季长青有点后悔曾经毫不犹豫地推拒宫里的宴会了。
若非如此,他早两年就能和苏郁白认识,也能早点把人圈到身边来。
苏郁白冷淡地看了一眼辽国使臣,确实没把他放在心上,抬眸看向季长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长青抿了抿唇,想说他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明明与他夜夜相会,有了一层秘而不宣暧昧关系,苏郁白看向他的眼神不见一丝异样,生疏得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从头到尾,陷入其中,辗转难眠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青涩好看的五官只是小皇帝的保护色,季长青有的时候甚至有一种错觉,明明强求的人是他,但真正运筹帷幄的却另有其人。
他勉强压住心底的戾气,大庭广众之下顺着苏郁白宽松的长袖摸了进去,扣住青年的手腕。
苏郁白挣扎了一下,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抽不出来便只能皱着眉瞪向男人。
季长青淡淡道:“早朝都有休沐的日子,兵营也并非全年无休。”
他推拒了多次几个世家子弟的邀约,想到那些人中有几个在京城都是会玩的,心血来潮的准备赴约一次,顺便问问追人应该送什么礼物。
谁曾想还没进雅间就一眼瞥到了人群中的苏郁白,还有那不知死活的辽国使臣,想也没想就冲过来了。
知道苏郁白也是出来玩的,季长青起了和人炫耀的私心,哄着他跟自己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