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撇了撇嘴,纷纷遗憾退去。
暂时还没有人敢在如日中天的南阳王手底下叫板,哪怕他本人并没有来。
苏郁白刚清净了片刻,忽然又有人相携而来,他眯着眼看过去。
探花萧珩之拉着长身玉立的新科状元云宫羽一起过来向他问好。
“爱卿平身。”苏郁白已经感觉到乏了,勉强打起精神,不冷不淡的应付着两人。
直到萧珩之提到南阳王没来的原因,高台上那姿容如神祇的皇帝才淡淡向下看了一眼。
萧珩之并未在意他的态度,猜想皇帝定然对南阳王的事感兴趣,笑着道:“陛下可曾听闻南阳王家中有一位独子,如今正在军部任职。”
苏郁白喝了几杯酒水,浅淡的唇色在水渍晕染下泛着诱人的光,但微醺状态下的皇帝陛下似乎毫无所觉。
他停顿了片刻,垂着眼缓缓道:“南阳王府中的世子,朕有所耳闻。”
只不过和风评极好的南阳王相比,世子的脾气明显要更难以捉摸一些,并不怎么好相处,从来不知道给人留几分薄面。
就连深居简出的宫中皇帝,对这位桀骜不驯的世子也知道一点风声。
萧珩之和南阳王世子也认识,并不怎么怕他,只把自己知道的事拿来和苏郁白逗趣。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一位郡王家的晚辈惹了些不痛快,世子出手时稍微重了一些,南阳王特地推了宫宴前去处理此事。”
苏郁白沉默一瞬,听出其中的深意。
这恐怕不仅仅是下手重一点的问题,能到惊动南阳王的程度,那郡王家的晚辈不死也得半残。
安静站在一旁的云宫羽忽然低声道:“那人行事颇为荒唐,南阳王世子也是为民除害,望陛下不用在意。”
苏郁白执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状元和南阳王世子很熟悉?”
云宫羽态度不卑不亢,“只能算得上和他认识。”
京城中多的是官宦子弟,世勋贵族,各家之间十分熟悉,说不定学校里碰到的玩伴跟自己就是住一条街的。
他与萧珩之的情况便是如此。
南阳王世子在边疆的军队中长大,要到成婚的年纪才被南阳王接回京城来,若非如此,大家都很难想象风光霁月的南阳王居然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苏郁白托着下巴听着萧珩之说起京中趣事,目光有些迷离,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世家子弟在偷偷看他,到了晚宴的后半场才悠然离去。
翌日清晨,苏郁白照例没去上早朝,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
昨日那酒水喝着没什么味道,没想到后劲那么大。
苏郁白没睡好,这个时候起来依旧有点起床气,面无表情的清隽面容微微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