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然小心跟上。
母女二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去。
眼瞧着地葬山的山脚就在眼前,陈嫣然母女二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个身形高大的黑影就拦在了二人身前。
一路走来,陈嫣然母女二人本就提心吊胆,突然窜出的黑影吓得二人惊呼出声。
其中一个黑影打开了手里那把都快捏冒烟的手电。
强光射出。
照在了两张汗津津的脸上。
陈嫣然母女二人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被这强光一打,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恭候多时了!”紧握手电的男人语带戏谑。
陈嫣然、李招娣当即就白了脸。
因为着急赶路,母女二人身上的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此刻黎明的山风一吹,母女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另一名站在黑暗中的男人从腰间取下“银手镯”,快给母女二人戴上。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李招娣颤抖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谁也不能挑战法律!”拿手电筒的同志沉声道。
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
如果人人都像他们这样,世界还不乱套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都不能越矩。“请吧!”给她们母女二人戴“银手镯”的同志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招娣、陈嫣然母女二人浑身的精气神像是被泄掉了一般,完全没了生气。
。
绝命峰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身着橄榄绿的同志们和熟悉地藏山的山民就到位了。
苏子煜双眼猩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悲伤和绝望。
相较于之前的激动和崩溃,此刻的苏子煜明显冷静了许多。
只是紧紧攥着的拳头,无声地诉说着他竭力压制的苦痛。
山民的家就在地葬山的山脚下。
靠海吃海,靠山吃山。
前些年家里困难,吃不上饭,他时不时就会上山一趟。
除了后山那一块,地葬山前山这一片都被他摸熟了。
哪个犄角旮旯会长菌子,哪个犄角旮旯有野果子,哪个犄角旮旯的野菜长得茂盛,哪个犄角旮旯常有野鸡、野兔出没,哪个犄角旮旯是野狼、野猪的根据地……
他都门清。
“瞧见没,那一片,一到夏天,那菌子多得……哎哟……简直没法说,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一脚下去,少说也要踩烂三、五朵菌子。”山民兴致勃勃的给同志们作着介绍。
苏子煜一行人默默走着,明显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