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装,只是笑了那么一下就马上就板着脸了。
与此同时,吴婶儿家里。
小五给桌子上新添了一个牌位,做的简单了些,随便上了一炷香。
他撩开帘子进里屋的时候,眼神里那淡淡的不屑随即消失不见。
“祖母。”
小五在炕边坐下:“我一会儿要出趟门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回来,还记得我给你留的东西?”
吴婶儿笑了,在她身边有一根绳子,绳子连着外边墙壁上一面铜锣,若她有事就拉绳子,敲响铜锣。
小五每次提到这个,就证明他离开家不远。
若他出远门,就会特意去茶楼里交代一下。
给吴婶儿倒了一杯水放在炕边,又拉了被子给吴婶儿盖好。
“晚饭咱们吃涮肉。”
小五说:“我中午去割肉的时候屠户说下午还要杀羊,我回来顺便买些。”
吴婶儿:“还有剩饺子呢,别浪。。。。。。”
她稍作停顿,然后笑着说道:“吃涮肉,其实我也老早就想吃涮肉了,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说。”
小五笑的明媚起来:“下次想吃什么就直接说。”
他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在吴婶儿头上轻轻揉了揉:“乖乖在家睡觉,睡一觉我便回来了。”
小五走到院门处往屋子方向回头看了看,窗子关着他祖母当然看不到这里。
他先是拉开门然后又故意生意稍大一些的把门关好,然后便轻手轻脚的去了旁边厢房。
厢房里有个米缸,满满的,这样一缸米下不来五百斤。
以前乡亲们劝过,说别存这么多米容易霉生虫。
可他不听,他说人生没有定数。
乡亲们当时不理解,都觉得只是劝你不要存那么多米,你说人生没有定数是怎么个事?
大家都觉得他读书读成书呆子了。
可后来有人反应过来,这孩子终究还是担心他祖母。
他每年都会出门,多的时候几十次,少的时候也要十来次。
他不确定自己这次出门会不会如以往一样安全回来,家里存米多些,老太太虽然行动不便,可爬也能爬到厢房里。
有米,总不至于饿死人。
这一缸米,便是两个壮汉也未必能轻松抬起来。
他后来也和街坊说过,乘船有乘船的风险,走路有走路的风险,他预料不到风险,但要预料到万一有风险后祖母该怎么办。
此时悄悄回到厢房的小五,一只手就随随便便把米缸拎起来还能轻轻稳稳的放在一边。
米缸下边也没有洞,和别处铺的十条砖并无区别。
只是这块石头更厚重,便是敲打也敲不出什么问题里。
石条下边才是一个大概只有和人头一样大小的洞,这个洞便是四五岁的孩子也进不去。
可他能。
他的身体上出轻轻的咔咔声,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