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出身崇女尚武的鸮羽族,更因王上缘故,叉猡显然很热爱自己现在的这份职务。
“嗯……比起欲星移,你谦逊许多。”叉猡评价说。
“是吗?”北冥觞笑着上前几步,往叉猡所在方位靠近了些,“那将军是否愿意为了这份谦逊,应在下邀请,月下对酌?”
擅离职守的邀约入耳,瞬间清醒的叉猡委婉拒绝:
“这……如果你想有人陪你喝酒,我可以请示王上,替你安排。”
“这是在下对将军个人的邀约。”鳞族太子面色遗憾,“看来,将军是不肯赏光了。”
“不是不肯,而是要务在身不便耽搁。”叉猡解释说。
“是怎样的要务让将军没有丝毫的闲暇应在下邀约?”北冥觞追问。
觉得对方话语有些胡搅蛮缠的叉猡怫然不悦:
“苗疆之事海境也想管吗?”
强硬态度触目,鳞族太子话音依旧诚挚:“如果将军愿意让在下分忧解劳?”
“你真是一个怪人!啊,抱歉。”本能直白一语坦言看法,回过神来的叉猡思及王上交代,迅速致歉。
“将军的抱歉何来?”
“方才那句话,我不是有意的。”
“不用紧张,此地只有你跟我,我不会跟苗王说这桩事情。将军心系国事,不为私约害公,苗王得此巾帼是他之幸,在下再不识相,便是厚颜无耻。”
“多谢你的体谅。”
“将军心上有人,在下该是体谅。”鳞族太子叹道。
“心上有人?”叉猡皱了皱眉。
“是啊,苗王。”北冥觞说。
视线隔空相撞,碰上对方玩味目光的叉猡心下一跳:
“你在胡说什么?!”
“苗王之令便是苗疆国事,既然将军心在朝纲,苗王之令自是时时刻刻在心,在下不明白方才是哪一句话,是哪一点触怒将军?”鳞族太子佯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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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说误导的话!”叉猡语气愤愤。
“误导什么?”
反问一句的北冥觞复又以退为进。
“好吧,看来又是在下口不择言,误触苗疆宫内规矩而不自知。”
眼前人先行示弱的态度反令叉猡无所适从:“我自己也有错,也许真是我误会你了。”
“方才之事,在下不会让苗王知晓,”鳞族太子比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包括将军你的情绪。”
“这……多谢。”叉猡说。
北冥觞长叹一声。
“唉,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对等,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你是贵客,是海境皇太子,本就与我不对等。”
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叉猡看起来丝毫不被对方挑拨思路带偏。
“在下所说不是阶级,而是人心,就如同将军与苗王,虽有职别,心却互相扶持,甚至不分彼此。”
“叉猡不敢僭越。”无论人前人后,王族亲卫始终尽忠职守。
“在下只是欣羡将军与苗王的信任而已,啊!”欣羡语落,北冥觞眼光倏然一亮,“有了,不如将军也替在下保守秘密,这样,不就对等了吗?”
“你没必要这样做。”叉猡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