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的驿站是不是要修葺一番?”“没钱,不修。”凌虞无语,这整个青州城的钱都快进你兜里了好吧?还跟她说没钱?姜棠瞥了一眼凌虞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抬手揉了揉脑袋后面的鼓包,没好气的说道。“钱都在小白那里,我真一分没有。”买鸡毛掸子的钱还是小白出的。凌虞看着姜棠的动作,有些奇怪的问。“主子你头怎么了?谁还能伤到你?是三清门掌门还是太初院院首?”姜棠冷笑一声:“吃货门门主。”凌虞“………………”————————————京城“哒哒哒”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京城,刚过城门口,就看见了早就等候多时的萧与兮。此刻她异常憔悴,身形消瘦,衣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眼睛还贴着纱布。传闻三皇女的眼睛——废了。还不等马车停稳,萧与兮就快步上前,眼巴巴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车帘。终于,一只纤细手的将车帘挑开,出来的男人却不是萧与兮想见的人,她微微抿唇,眼神向后看去。衿容面上不显,心里却冷哼一声。也不杵在这里碍眼,跟皇女行礼告退离去。要不是借这个机会去找姜棠,他才不会屈尊降贵的去青州城接这个男人回来。衿容下车离开后,鹤然才施施然的从车里出来,他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将萧与兮的视线紧紧的抓住。萧与兮满眼都是痴迷。她上前两步,屈尊降贵的将手往上一伸,就要扶鹤然下车,戴着面纱的鹤然看了她一眼。微微撇过头,躲开了伸过来的手,自己转身下了车。萧与兮有些难过的将手收回来,背在身后紧握成拳,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难过。“阿然,你是怪我的对不对?”男人风姿卓绝的站在那里,微微垂下眼眸,淡淡的道。“鹤然不敢。”是不敢,不是不怪。萧与兮情急之下就要上前握住他的手,却被对方后退的举动,止住了步子。“不是我想攀附西蜀国帝卿,我是被逼的,你明白我的心意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入我的心。”鹤然眼神湿润,清冷冷的目光此刻充满了哀怨。“我没有权利去嫉妒,我是罪臣之子,你是当今三皇女,我们……”“别说了!”萧与兮打断了鹤然即将出口的话,那都是她不愿听到的。她强撑着笑容,温柔的对鹤然说道。“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休息,晚一点儿,我再去找你,好不好?”看着这样温柔的萧与兮,鹤然含泪点点头,他的手指在身前扭来扭去。这是他心慌意乱的表现。萧与兮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这次鹤然没有躲。“万事都有我,莫慌!”与西蜀国和亲,她唯一的条件便是请陛下赦免鹤氏一族。女帝震怒,到跪在下面的萧与兮腰背笔直,大有你若不允,我便死都不娶之意。女帝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允了。这也就是为何身处青楼的鹤然,如今出现在了京城。这个世界,各有各的不易,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是不能自己操控人生的悲哀。而在二人身后,一辆马车极快的驶过,那马车上标志着大大的‘金’字。马车停在了京城首富的金府。紫鄢从车内出来,门口等着的女人迎了上来。“阿鄢,你可算回来了,都想死我了!”金家大小姐金欢,迎了上来,她眼底乌青,身子单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她特地穿了一身紫色衣衫,头戴金镶玉发冠,面容清秀,就是眼中的阴郁过重。紫鄢看着金欢,厌恶一闪而过。也不搭理她,目不斜视的从她旁边走过,被无视的金欢眼角隐隐抽动,面色阴狠的看着紫鄢的背影。金家最近被三皇女打击的很严重,不愧是能和太女相庭抗礼的人,要手段有手段,要人脉有人脉。金家受到了不小的波动,而这次派紫鄢去青州城收购香绸也失败了,这无疑是让金家家主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金家家主高坐在首位。紫鄢一脸恭敬的站在下面,低垂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心绪却不自主的飞到远在青州城的姜棠身上,她现在在干什么?知道我回京城了吗?“紫鄢?”有没有一点点对我的不舍呢?“紫鄢!!”紫鄢猛地回神,抬头看向家主,只见家主紧皱眉头,关心的看着紫鄢问道。“可是累了?怪我心急了,本该让你先好好休息才是。”紫鄢赶紧摇头,上前几步,提起旁边的茶壶给家主斟满茶杯。“干娘,是阿鄢没用,没能办好干娘交代的事情。”金家主慈爱的摆摆手,笑得一脸宽容。“干娘没有其他所求,只盼阿鄢能给干娘领个姑娘回来,干娘百年之后,也能瞑目了。”“干娘~”紫鄢不好意思的喊道,脑子里都是姜棠的样子,红晕不自觉的爬上脸颊。这娇羞的模样,看的金家主眸色一沉。垂下眼眸,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问道。“阿鄢可是有心上人了?”“没有……”紫鄢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对方又不:()女尊之疯了吧!妻主改过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