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黄老头可不服。
“我怎么就糟践你了?”
“来,你倒是跟我详细解释一下,我怎么就不知道我是怎么糟践你的?”
“反正你就是糟践了。”张大山才不费心给黄老头解释呢。
“至于你说的那话,更不可能。”
“我就生了那一回邪念,还是被夭折了。”
“一开始我的确就是喜欢春山那张脸没错,可现在不一样。”
“我觉着他跟大黑很像,那股子需要被人保护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的。”
一说起任春山,张大山这嘴就停不下来。
黄老头可乐了,正好能拖延时间,最好张大山能一直叭叭到晚上,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再留一日。
这样想着,张大山一停下来,黄老头就又接了一句。
“你这人还真是奇了,旁人都是慕强,偏你就喜欢弱的。”
张大山:“这还不行?这天下这么大,总有人厉害,也总有人不厉害。”
“我就是比春山厉害那么一点,都能将春山护住,这感觉是真令人着迷。”
“黄老头,你也可以试试。”
“我?”黄老头伸出一指指向自己,他没想到这事还有他的份。
“我就是一老头,情爱与我何干?”
“又不只关乎情爱。”张大山嫌恶道:“我只是说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就像你会的比你徒弟多,你徒弟需要你的感觉,你真的不着迷吗?”
黄老头听张大山提到他徒弟,顿时不想继续谈下去了,直接起身,阻止张大山说更多。
“大山,咱们还是先补衣裳吧。”
说罢,他主动将藏起来的衣裳找了出来。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搞?
黄老头想不明白,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跟那个‘祸根’解释,他要的,只是最平淡的生活?……
林晓梅:凭什么我儿没有彩礼?
尽管张大山忙碌了一整日,黄老头的那些衣裳,还是没能补完。
太阳刚落山,张大山就不做针线活了,烛火伤眼,他可不想为了黄老头,折腾自个眼睛。
张大山起身离开的时候,黄老头着实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攒的破衣裳够多,才拖住了张大山的脚步。
至于明晚怎么办……
他只能寄希望于明儿张大山会再出去狩猎,然后彻夜不归。
张大山进厨房前,先去看了一眼任春山,睡得很熟。
两天一夜没睡,他光站着都觉着下一秒会倒地上睡着。
再说他的脚,走了那么多路,被磨了好几个血泡出来,睡前还得处理一下。
不然,半夜蹭到布料上,给他疼醒就不划算了……
图方便,张大山直接炕了一锅洋芋。